去。
安坐在鼎中,这才感觉到神色清宁起来,伸手从距袋中取出了《帝宫三篇》,一脸凝重的打开了观想图。
蓦然间,一道金光在眼前闪耀起来,竟然刺的他睁不开眼晴,一道宏大的气势压榨的他一阵阵不寒而悚,自从穿越以来,他第一次心中有了惊惧之感。
这种感觉使他久违的懦弱感,又重回到他的身上,心中一阵狂跳,如同老鼠遇见了猫一般,一种感觉在惶恐的逼迫他合上书页,但却不敢正目相看。
不过依肖童此刻的心境,岂会被这种懦弱之念压倒,生生的将头扭了过来,向观想图看去。
震慑,悚然,这种感觉都来自面前这尊金佛,宝相庄严,双目平视,仿佛能看透众生之相,内中有怜悯,有悲苦,却亦有一种大智慧。
神魂海中,那本已经除去颓废之势,重新抖擞起精神的白须老者,也同肖童本尊一般,经过一阵惊惧后,身上仅剩的一丝丝黑气,也不觉之间,随几声吱吱声凫凫而散。
被这阵金光洞射的白须老头,经过了一阵惊惧后,终于平静了下来,通身仿佛变的剔透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开始直视这道金光。
肖童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此时直视这尊金佛巨像,变的心如止水,古井不波。
至此他终于确定自己心魔尽去,道心通透。
但这尊佛像却并未逝去,竟然开始轻诵起经文,一字字敲打在肖童心头,却正是“帝宫三篇”,肖童心中一动,也随之共吟了起来。
神魂海中,白须老者也盘膝坐倒,与肖童及那佛像三位一体,同声吟诵,当三篇经文第一次马上就要结束时,异变突然生。
整个神魂海又开始动荡,不过这种动荡再不是破坏性质,而是开始再次壮大,神源海一阵阵金光霞照。
白须老人身后的庐舍,也随之开始在金光中扭曲、壮大,越来越宽阔,到后来竟然已经隐隐然如同一座府邸一般。
而那白须老人不知不觉之间,也变成了黑发黑须,如同年轻了十几岁一般,身体更加凝实。
随之大肖童的感知中,在他的神魂海中,如同睁开了另一只眼,或者说如同亮起了一盏灯,在这最后一刻,这一翻情景尽收他眼底之中。
在他骇然的眼光中,神源海澄黄如金,神念海赤红如血,神识海更是不但变的青蓝如海,而且如同伸出去了一道道触觉,向四周散形,仿佛能触向苍穹一般。
“百年修的神识成,‘紫舍’一朝变‘神府’”
肖童嘴角扯起了一个弧度,睁开眼,那巨佛之像缓缓间开始变幻了形状,皓首白发,衣着光鲜,分明是自己的师尊九鼎老人。
“臭小子,你就会这些投机取巧的本事,死性不改啊……。”
九鼎老人虽然似乎在训斥他,却是双眼中充满了喜悦,这是肖童第一次师尊这般正面的肯定自己,虽然仍然有些如同反说的样子,但却足够令他心中喜极差点而泣。
“这全是师尊教导有方,徒儿不敢居功……。”
九鼎老人面色一窘,转而狠狠的瞪了肖童一眼。
“臭小子,连师父这无赖劲也学去了,不过明天记着还老子银子,这才是正经……。”
老人说罢,倏忽而逝,眼前又出现了那一纸观想图,上面画着一尊金佛之像,但再看却再也查觉不到一丝异样。
心神一动,面前一幻,他已经站在了炼功房中,而那七尺余高的巨鼎,顿时变成了一方小鼎,落在了他的手中,却兀自在滴溜溜旋转不休。
这是他刚从神魂晋阶中,领悟到的一种“灵器”御使之法,这面商鼎,竟然与自己心意相通,仿佛是久经炼养之物一般,这让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却是激动。
不知不觉之间,此时已经是寅时左右,又到了他武炼之时,却没想到这一夜之间,自己竟然因这篇“帝宫三篇”,而晋阶了神魂。
更神奇的是,从这帝宫三篇之中,他更是感悟到了许多神魂运用之法,竟然是有无师之通之能,难怪古修修行,首重元神。
此刻便更有一阵神清目明之感,神识轻轻舒展,百丈之内的景物竟然俱现像神魂海中,如同亲历一般,不但比起以前更为明了,更是有了大幅的扩展。
神识感应从原来只有七十丈的“感应”,到现在足达百丈的“识见”,这整个过程,如同作梦一般,让他久久喜不自胜,自感与仙途,又迈进了一大步。
正欲出屋,却不由他又是一楞,明明方才他已经收了商鼎,怎么现在原地还有一尊,如同没有消失过一般。
难道这都是自己的幻觉。
肖童心中一紧,忙摸跨袋,分明那商鼎正在其中,方才心中一松。
转而却是一阵苦笑,他这才注意到,这一面不是商鼎,而是越鼎,师尊又在吓唬自己,就连还回这越鼎,都选在他正洋洋得意之时,倒真唬了他一跳。
再次转动心神,那面越鼎又蓦然之间无限缩小,被他收入跨袋之中,这种神魂御器之法,只能缩放,而不能攻击,这使肖童心中有些美中不足。
要想御器攻击,只有等筑基后,修成天地元气,这才能够做到,对这一天,他倒是充满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