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童没想到对方一介王子,竟然细心若此,不由心中颇为感激,忙再次拱手谢过。
“哈哈哈,小王若不是为了备这些东西,怎会落后老国公一步,险些铸成大错,小兄弟莫怪小王才是……。”
“皇子太客气了,草民受之有愧……。”
一旁的老国公徐志见一位皇子,一位血衣少年,一问一答之间,其老成之象,竟然不相仲伯,不禁让老将一阵汗颜,更对肖童这位少年心中多了几分佩服。
“皇子小将,你二人也莫再客气了,战场之上,哪有这么多客气的,即然小将军是位英雄,自该捧为上宾,快快上马吧,哈哈哈……。”
徐志虽然已经年介七旬,但一脸的红光,说话之间显的洪亮之极,显然也是一位性情中人,但其对自己为何前据而后恭,却让肖童不由不生出一阵疑惑。
不过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肖童又是一身伤势,转身照应着七娘他们上马后,簇拥起八皇子,一行快骑转身便向前山门赤霞殿方向而去。
一行人马蹄特特,疾奔而回时,已经天色大黑,但赤霞宗数十里之内,却是灯石辉煌,仿若白昼一般。
看来仿佛是零星战半也已经结束,收尸械车与押解械车遍布各要道,一群群的赤霞宗被俘弟子,与其家眷都被押上了一具具囚车。
但远远看见肖童一群人远来,那些为首的副将们纷纷喝斥囚犯闪在一旁退避,并且吩咐各部士兵,严加戒备,仿佛唯恐有要犯会刺杀皇子一般。
“且慢……。”
肖童突然看见一位熟悉的红少汉子,正被拘在一旁,被几位士兵牢牢看住,不禁心中一动,忙先收停了身后的七娘几人,八皇子与老国公一怔,但也随即摆手叫停队形。
“你叫什么名字?”
肖童向那位当初闯入童家,意图拿下自己一家,后被肖童威慑而回,最后又在关键时刻“帮”了肖童一把,使他妙杀数位内门强者的红衣大汉朗声问道。
“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整个宗门,你这个小魔头……。”
那红衣大汉并未回答肖童的话语,却反倒开始剧烈的反抗起来,眼中射出二道骇人的厉光,仿佛一个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
这位弟子自从一声令下,反倒导致十八内门弟子被杀六位之多后,便道心有了崩溃之像。
但得知宗门被破,家人们都俱成了朝庭俘虏之后,却又开始自悔自愧,竟然隐隐又有重塑道心之象,这也是刚才肖童所以半路驻足的原因。
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胸中的一腔仇恨,仿佛要点燃自己一般,这种人如果道心重塑,将是一位极为可怕的对手,他倒突然之间心生了好奇之心,所以驻足相问。
“想报仇么?那很简单,我等你十年,但却终究怕你仍是一个废物……。”
肖童冷冷的瞥了那红衣大汉一眼,便又自返身上马,与众人径向赤霞殿而去,当到达到赤霞殿门口时,又发现一群群的力工,正在穿梭着向几辆械车上装运资质。
众人一边下马,元慎之一边笑着向肖童道:“真是不看不知道,这邪派中这数百年来,果真搜刮的民脂不少,如今重回朝庭,也算是肖兄弟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肖童一旁淡然一笑道:“肖某只不过是为救己亲,不敢贪这般大功,皇子真是过誉……。”
见元慎之这见面以来,便开始不停的夸赞自己,肖童不但未喜,反倒突然心生一阵极不妙的念头,仿佛自己正在被这位心机深沉的皇子算计一般。
不过这一切肖童也并未细想,这世道之上,本身就是相互交易,相互利用,自己交好皇子,不也正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吗。
在肖童心中,久受师尊的影响,凡事都喜欢以公平交易的角度去思考,所以就算果真对方要利用自己,只要互惠互利,他倒真不会太排斥。
进入赤霞殿后,在原宗主高云烈的私厅中,元慎之又拉起了肖童的手来,与其涛涛不绝的讲述了开来,但大多却俱是褒扬之词,肖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
“徐老国公还有何事吗?能不能明日与肖兄弟再叙,今夜我要与肖兄弟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不免就要怠慢国公了,有什么事情,莫若明日正议,可否?”
老将军徐志显然是真有事,在一旁见皇子拉着肖童说个没完,虽然心急火燎,却也无奈,只好告退而去。
肖童知道对方好奇的是自己身后所负的玄铁鞭,自己虽然也颇想知道老将军有什么来历要讲,但却更好奇元皇子今日这段做作的真意,便一脸平淡的与老将军拱手做别。
等老将军离去后,元皇子屏退了左右,么厅之中只剩下他二人,又开始与肖童闲话,终于还是肖童先开了局面。
“元皇子再莫谬赞在下了,今日一战,在下也是一身伤患,有什么事情,此刻再无旁人,元皇子尽管明言……。”
“小兄弟果然爽快,本欲今夜请兄弟一起饮酒,即然如此,只能压后再行了……。”
肖童微微点头,仍是一脸平静,他自然能猜测出对方的意思,肯定是指前面与自己在欢宁府未曾议完之事,不过此时见元皇子心有定议,也便静等对方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