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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提玉说并非是他救他,陆惟晔认为是要他感谢鄢云琛。
但其实,魏提玉其实话中之意——当时,他并非是在救他。他在监控器前,是在监视张公子的人何时到场,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鄢总惯会用一石两鸟之计的。
张公子纨绔成性,惹人厌烦。鄢云琛虽然懒得给人家教育儿子,但实在烦了,让他在警察局吃些苦头也好。
陆惟晔受伤进医院,要连续住好几天。鄢云琛自然也不必看着他惦记已久的小丫头,每天跟他出双入对,上班下班。
鄢云琛看着乔笙坐立不安,一会儿站,一会儿走,一会儿坐……冷眸中有一丝复杂一闪而过。
明知道张公子要对付陆惟晔,却特意去派他维修,变相给了张公子机会。陆惟晔没来得及维修坏掉的系统,导致实验室的门出现故障,将两人困在一起……这一切都在他精妙的预算之中。
唯一缺漏的是,他没有考虑到,温室的花朵不堪折腾。
鄢云琛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乔笙身上。
在无意中触到乔笙的瞬间,鄢云琛眉头不着痕迹的一蹙。
体温有点高。
乔笙沙哑的嗓音,把鄢云琛挠得心痒痒的。
“怎么了?”
看她难受成这个样子,鄢云琛忽然心软。要不安排人来直接拆了这道门得了……
“我、我想……”乔笙怯生生的说,声音小,脸蛋儿却涨的通红,“我想上厕所……”
始料未及,却又合乎常理的答案。
鄢云琛一手指着角落,面色如常:“要不你自己去那儿解决,我不看。”
小嘴儿瘪得快能挂住衣服了……
鄢云琛别过头,眸中第一次现出纯粹的笑意。
自从遇见她,沉闷、压抑的黑白生活忽然注入了多姿多彩的颜色,活泼的、跳动在他本以为干枯的生命里。
“我不要!”乔笙气鼓鼓的坐下。
不知是憋得,还是气的,小脸儿涨得更红了。
几分钟后,鄢云琛被布条蒙住了眼睛,被棉棒塞住了耳朵。
鄢总大概第一次,乖乖的,顺从的当“人质”。
他静静地靠在门边,唇角勾着浅笑。
无趣而灰暗的生活,竟然可以因为她一个小小的举动而变得有趣。
他忽然就不想让人打开那道门了。
又过去一个小时。
应急灯被挪了出来,乔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调着试剂。
反正也出不去,有这时间不如做点实验。
鄢云琛靠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而她竟然能在这种环境下,定下心来做实验。
穿着最朴素的白褂子,头发被随意一扎,扔在脑后,偶尔一缕碎发,调皮的垂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后。鄢云琛迟疑了许久,伸出手将那一缕头发,缠进了乔笙微松的发卷中。
乔笙一愣,抬眸。
遥远的星辰正好撞进鄢云琛深邃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