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明天就是大年夜了。街上节日的气氛已经很浓,到处张灯结彩,时有鞭炮声响起。就连医院的大门口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楼角上也镶嵌着五彩的霓虹灯。
这是夏小溪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年。她决定在医院值班,省得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家会特别难熬。
没有了的第一个年,显得是这样的孤寂、冷清。夏小溪从没有一个时期像现在这样感受到孤独,哪怕有洪文宇的存在。
其实,今年过年,夏小溪是期望着洪文宇能陪自己守岁的。可是,他却告诉自己,年三十那晚,他们一家和他的未婚妻一家已经在大酒店里定了年夜饭,并且开了房间,两家人一起在那欢度新年的到来。
那就意味着这个年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
啡厅里,夏小溪看着对面这个名义上的生父,并没有人们常说的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有的只是心底的愤怒和发自内心的冷漠。
王思远望着夏小溪,细细打量,一副痴迷的样子。“你和你的妈妈长得太像了。”
不提妈妈还好,一提起妈妈,那股愤怒更胜几分。夏小溪低头搅拌着咖啡,借以掩饰眼底的怒意,没有搭腔。
“明天你能回家过年吗?”看着夏小溪那冷冷的脸,王思远很小心滇议。
“我当然得回家过年了,你以为我会在哪过年?”夏小溪用貌似嘲弄的口气回答。
王思远显得很尴尬“我是说,让你上我那过年,最好能就此搬过来一起住。你很想看看你,她年纪也大了,过一天算一天,她说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看见家人团团圆圆。
“我自己有家。”夏小溪的话一出口,就结成了冰渣。
“小溪,我为当年对你母亲的伤害还有对你的不负责任深表愧疚。你母亲那我已经没有办法做什么补偿了,可你这里,我不能不管。”王思远很诚恳的说“现在知道了你的存在,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外边,我心里很不安。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什么,就只希望你能给我补救的机会来赎罪。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会不安。”
夏小溪现在有点明白当初妈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的生父了。
他用很诚恳的语调,再配合着他那儒雅的相貌,温文尔雅说出来的话,如果夏小溪不是很了解妈妈和他之间实情的话,也会被他的诚恳给打动了。
可是,夏小溪对父亲的爱慕、崇拜、尊敬、和感恩的那些儿女之情,已经在知道有这个生父的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再动听的语言也温暖不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夏小溪喜怒不形于色,一副路人的面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病案时的发言:
“第一,我有家,而且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人的照顾。所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搬到你家里去住。
“其次,自我懂事起,我就没有父亲,我也一直生活得很好。所以,我觉得我现在也不需要。
“至于所谓的那里,她好像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齐全,我一个外人就不去凑什么热闹了。”
夏小溪句句话都明显的把自己排除在王思远的家庭之外。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一个父亲。
其实,王思远是预料到了这次的劝说会有一些小小的波折。比如痛哭流涕;比如指责谩骂。可就是没有料到,夏小溪会如此的平静,平静到有点超乎她的年龄。
可王思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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