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腿搭上去,我给你拿毯子,躺着听会儿音乐。”他饮着茶对她说。
她疑惑的问:“这也是治疗?”
“不算是”他伸手指了指刚装上的一个隐蔽式高清摄像头“我会录一些我们相处时候的影像资料,便于我分析你的心理动态和行为,从而做出更恰当的引导。”
沈黎抿了抿唇,说了声:“哦”
“刚装上,我去调试,你可以来看着,也可以在这儿休息”蒋烨慢条斯理的说着。
沈黎对于摄像头的存在有些不舒服,所以对调试也不上心。于是就窝在贵妃椅里喝着茶,听着音色深沉悠远的古琴音。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什么时候脱的鞋,什么时候又盖的毯子,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的香,梦都没有做,黑甜黑甜的。
一睁眼,看到蒋烨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摆弄着电脑,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蒋烨看她醒了,放下了电脑,先递了杯白开水给她:“睡的好吗?”
“挺好的”沈黎接过杯子,小口喝水。
沈黎这一觉补得实在舒服,人也放松不少,蒋烨正好开始给她建立档案,他拿了一份需要她提供的资料目录递给她。
“这些是最基本的,后期的资料会涉及到你的隐私。我现在问的太多,你也不愿告诉我,我们慢慢来”蒋烨低声说着。
沈黎表示认同,毕竟才见了几面。如果一开始聊的太多,难免会产生反感。她慢慢的往后看,边看边问:“为什么还要提供体检报告?”
“在后期的治疗中,我们会有一些肢体接触。我的体检报告已经让任蕾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看。所以,你的体检报告也要尽快交给我”他说这话时,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带了些公事公办的口吻。
沈黎捏着纸,皱着眉,咬了半天的嘴唇,回了一句:“肢体...接触?”
蒋烨抬头,目光带了些严肃:“我说过,相信我的专业。”
话都说到这儿了,沈黎也不好再问什么。毕竟他有一串长到吓人的头衔,还是X院的特邀来讲课的某国外知名大学的正教授。
“第一期需要提供的资料就这些,你准备好发到我的邮箱。以后的资料,我会当面问询,不会再通过这样的方式”他合上笔记本,对上她的目光。
沈黎点了点头,回应道:“我尽快准备”
蒋烨看了看腕表:“十二点了,一起吃饭?”
他一说,沈黎还真饿了,揉着肚子点了点头。
俩人愉快的吃了自认识来的第一顿饭。
饭一吃完,沈黎顾不得招呼蒋烨,迫不及待的给袁朗打电话约会了。
蒋烨并不着急开展疗程。只要晚上在家,就叫沈黎上来喝喝茶,听听曲儿,聊聊天。沈黎开始还拘着,后来慢慢的也就放开了,偶尔也会抱怨几句,工作太忙,事情太多,报表看的头疼,助理比老板还凶猛之类的。
也慢慢喜欢上了这种相处方式,她唠唠叨叨的诉苦,他温柔安静的给她添上一杯茶。
不多久,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就不那么固定了。也不一定是周六日,他有时间,她就过去。
两人的关系在蒋烨的刻意引导中,迅速拉近。不到两周,沈黎就不觉得家里是住了个医生,反而像是来了个朋友,这个朋友的职业恰好是心理医生。
蒋烨因为接了沈黎这个个案,暂停了国外的工作,接受了K市几个大学、医院的邀请,偶尔去讲讲课,过的像个富贵闲人。
沈黎就没那么闲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白天人模狗样的穿着高级定制的职业装,坐着豪车出门上班,晚上回来的时候,累的跟狗似的。有几回跟袁朗视频着就睡着了。
袁朗也忙,马上要进六月,离期末考试时间越来越短,过了期末很快就是司法考试,也是容不得有一丝马虎。
从五月下旬到进入七月,沈黎的黑眼圈就没下去过。
袁朗要考试,电话也慢慢少了。她想见他的时候,就在加完班以后,他睡觉之前,换辆不显眼的车,在学校门口附近等着他,见上一面。
因为实在是太忙,沈黎在蒋烨那,几乎也没什么进度,好多次,没聊两句,就呼呼睡上了,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她干脆把他那张贵妃椅当自己专属的补眠地儿了。
蒋烨脾气也好,从不抱怨沈黎占着自己的时间不配合。要知道,他是按照个案收费的,一年是这些钱,两年也是。当然,如果三五年都治不好,他也不用顶着那么长的一排头衔了。
七月底八月初,沈黎总算又混回了按时上下班的日子。本以为袁朗也能抽出点时间,谁知道,他为了冲击司法考试,报了个全封闭的培训班,一整个暑假都奉献了进去。
为这事沈黎跟袁朗发了脾气,可袁朗也是狠了心要混出点样子,坚持要去培训班。
去的头天晚上,沈黎内心矛盾在他怀里磨蹭,一方面,欣慰他的上进,另外一方面想到一个多月一面也见不到,电话可能也打不上,就怎么也舍不得。
袁朗又亲又哄的,就冒了火。结果因为沈黎的抗拒没有成功。最后两人在露台吹了半夜的冷风。
第二天,送袁朗离开后,沈黎迫切的认识到,该认认真真的去蒋烨那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