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门,厉声道:“现在可以滚了。”
余深见他根本不信,不知道为什么,心揪得特别紧,而且难受着。
“我是律师,我知道我自己曾经替你们公司的人打过官司,还有我们也见过几次面,可我中了车祸,然后一些关于你的记忆就消失了,记不起来了。”
余深解释着,她越说心越慌,怎么感觉这些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个精明的男人。
现在这个社会变了,说假话的反倒有人相信,说真话的却总是被人质疑。
“我没时间跟你耗,我数三下,再不离开,我真得会对你不客气。”顾铭昊所有的耐性被余深磨光了。
他平生最恨就是女人的故意套近乎,而他今天最不能容忍的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拿余深来做借口。
想要故意接近他,还是想要钱,直接开口,这样厚颜无耻地假装余深,起码出去见人之前,稍微照一下镜子,看自己像不像了,然后再冒充。
“你不信,可以验一下我跟你女儿的dna,或者你看一下我身上的部宫产伤疤,这些都是不会造假的,对吧!”余深匆忙地解释着。
原本一心笃定眼前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在撒谎的顾铭昊突然脸一沉,那幽幽的目光重新上下打量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相信她说的话。
余深见顾铭昊一直紧盯着她,特别是看她的脸时,她自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立马解释道:“我整容了,因为车祸把我的脸割伤了,所以我整了。”
“整容?”顾铭昊缓缓朝余深走了过来,冷厉的双眼恍然地眯紧,似疑似信,他伸手摸着余深的脸。
只见她全身绷紧,看起来非常紧张。
“你是余深?”顾铭昊的指尖触碰着余深那白皙而精致的脸庞,从她的反应,还有眼神内的慌乱,他仍然不是太相信她说的话。
什么失忆,车祸,整容,一条龙胡说八道。
蓦地,他突然开了门,直接将余深推了出去。
“赶紧跟顾延宗一起商量好,编个合理的借口再来表演。”话落,顾铭昊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余深就这么没有自尊地被赶了出来,她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顾铭昊刚刚关门前的那个表情。
他是多么小心的一个男人。
余深相信自己刚刚说得非常诚恳,可他竟然当成一个笑话了。
看来想从顾铭昊这里找到记忆,太难了。亏她等了他这么多天,竟然一无所获。现在她要去哪儿,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自己走到了一条死胡同。
前方已经一片迷茫,她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哪不成要待在顾家,让顾铭昊更加地讨厌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