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平心理素质差,实在是这把成扇太在意料之外了,超乎想象。
扇面上四个大字是“天下为公”,左侧上款:太炎先生属,下款为:孙文,并铃印一方。我滴神啊,这是国父的手笔!
别看扇骨朴质无华,这成扇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啊。
杨平真有种香点三支香磕长头的冲动,他拿出手机查查,原来孙中山先生为人题字,写得最多的就是“天下为公”了。但这四个字题在扇面上的却不足十幅,现在存世的“天下为公”扇面更少了,物以稀为贵,这幅“天下为公”扇面可谓价值连城。
太炎先生是谁?继续查,哦,太炎先生就是章炳麟,字枚叔,号太炎。是我国清末民初的思想家、新法家、史学家、朴学大师,民族主义革命者。1902年与孙中山结交,极力牵合孙、康二派的关系,这把成扇大概就是那时候题的。
杨平恶趣味地想想,这要是去湾湾的时候,拿出来扇扇风,估计得跪倒一片吧。
那为什么如此珍贵的成扇或者叫瑰宝破损成这样?这也是国家过灾多难,文化收藏屡遭涂炭的结果吧,比如在那场文化浩劫里,这三把成扇不过是两根火柴就能报销的事儿。中国异乎寻常丰富的历史积淀,在每次王朝= 更替中都会惨遭洗劫、损毁,而且纸质的成扇本身就很脆弱,稍有不慎扇面就会开裂,何况在干燥的北方。
杨平把三把成扇小心翼翼地装进扇袋,拿毛巾擦擦汗。扇扇风。这又没扇子用了。不对啊。他是靠什么得来的这三把扇子?不就是靠修复吗,有什么不敢用的,破损了大不了继续修复。
他点根烟,放松心情,拿出大千先生和善孖先生的那把联袂之作,打开缓缓扇动,一阵凉风拂面,真是一扇在手。天下我有,哈哈,直抒胸臆啊。
为什么挑这把成扇呢,主要原因还是这把扇子的扇骨是小叶紫檀的,绝对是老料了,而且爆满金星。这把玩起来成就感不已一般二般的。
而且杨平对大千先生和善孖先生的联袂之作特别感兴趣,等消闲下来一定临摹试试。
杨平抽完烟,找出个和田白玉贝壳,搭配南红祥云纹隔珠绑好,吊在成扇下面。嗯。还缺条流苏,下午去买。顺便看看给臭宝带什么礼物,在沪海的事儿基本也办完了,明天早上就回吧。
正想着下午怎么安排,侯斌打电话过来说下午他没事儿,一起去转转。
杨平给战术水壶里灌满菊花茶,在门口等来侯斌。这次侯斌也是一身t恤短裤,一手折扇一手碧玺手持,纨绔得很。
杨平张嘴呆了:“你,你这么出门海青不打你?”
侯斌嘴硬:“她敢,你这么穿还是舒服。”
“咱们去哪儿?我得给这把扇子配条流苏,”杨平拿出老虎人物折扇显摆,“怎么样?对了找个卖核雕的地方看看海派核雕去。”
侯斌打开杨平的折扇,不住称赞,想想:“要不咱们就走着去,也不远,万商花鸟市场。今天的东西我请客,你可千万别再掏钱了。”
“那行,我还想让你给臭宝买礼物呢,”杨平不客气,“好好宰你一次。”
侯斌笑呵呵:“这简单,包在我身上。”
说起来万商花鸟市场也不远,三公里的样子,架不住天热啊,走得这俩货舌头都伸出来了。
今天不是周末,转花鸟市场的人不是很多。市场里全是一家挨一家的小商铺,二人终于可以挨家坐会儿,歇歇。
除了花鸟,这里的文玩店铺也不少,大多数是文玩核桃,金刚菩提,鸣虫器具,都是杨平喜欢的。转了几家卖鸟笼的店,侯斌就不耐烦拉着杨平进了一家买核雕的小铺。
小铺十平方左右,里面就是两组柜台,一组立式展示柜,一张方桌,几把椅子。店主是个典型的瘦小南方人,白白净净,头发茂密,笑起来很精明:“塞米扣扣。”
我去,什么意思?杨平郁闷了,听不懂没法沟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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