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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又做恶梦了。”念月闻声赶来,握住她正在撕扯青丝的手,
请御医来给主子瞧瞧。”
“不用了。”霜若厉声阻止道,下一刻才察觉自己失态,她不住地喘息,冷汗顺着脊背淌下来“王爷呢?”
“王爷回来得晚,在书房歇了。”念月为她拭着汗,霜若面色惨白,看不出神色。
“别碰我。“霜若猛地一挣,念月重重地跌在脚榻上“她说我无子,她咒我无子。”
“那是她嫉妒主子,这种无稽之谈主子不必介怀。”念月有些慌了,霜若的样子近乎歇斯底里,令她颇为陌生。
二人静默了良久,霜若渐渐平复了些,沉吟道:“不对,咱们来之前一定有事发生。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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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产下小格格三天,便不顾身子地来向淑萍请安。进门正巧遇见赵嬷嬷端着香茗,便亲自捧了过去。见淑萍独自靠在躺椅上,神色悠然自得,玉茗浅笑着试探道:“宁福晋还没来请安么?”
淑萍微微一笑,轻握住她的手道:“怎么,怪我偏心了?她一向贪睡,总得晚个一时三刻的,还是让她多歪一会儿吧。”
“甫入宫门就恃宠而骄,也太失礼了。传出去难免让人寻了错儿去,多生事端不说,外人还要怪福晋管教无方。”玉茗低声道,眼中仍是那般笑,霜若其人她不知该谢、该恨或是做它感想。
“玉格格今儿话多了。”淑萍语气微沉,目光轻柔似纱,却让人避无可避“人前疼她、护她算不了什么,人总要有些排场才能有谱儿,有了谱儿才有余力护着旁人。”
“福晋的意思是,要把宁福晋收为己用?这可不容易,宁福晋自己就可稳立宫中,她不会轻易依附于他人。”玉茗凝眉低语。
“霜儿如何出众、如何得宠,也不过是一只没长毛的凤凰。只要再她羽翼终成之前,就让她离不开我这个饲主,让她已付又有何难。”淑萍摇摇头,轻捻着手里的佛珠“你简直跟我当年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大的分别,就是没有名分给你撑着。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如今你坐着这嫡福晋的位子,比起霜儿,王爷也不会在你身上停驻太久。”
那浓浓的忧愁已然锁住了淑萍的眉心,宛如打了个扣久久不能舒展。她永远都记得霜若梳起两把头那天永琰|。露的他竟也会有那样的眼神,就像两团烈火,能够消融一切的烈火。
“福晋说得是。”玉茗低应,淑萍与永是结发夫妻,可别说是霜若,就是绮雯、雪颜也几乎骑到了她头上。何况她这个既无情分也无心的人,只是可怜了女儿。
“道是不甘心,可也得学着认命,其实霜儿嫁了王爷我倒是放心了,省得日后闹出什么乱子,那才是大祸临头。”淑萍暗暗叹息,这样的玉茗确不是可塑之才,无法让她将子女相托。好在有了个命中无子的霜若,假以时日,定可放心。
玉茗见她说得虽是情真意切却也带着几分凄凉,反握住她的手道:“福晋放心,既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玉茗绝不会对宁福晋不利。”
“这就好,我有绵宁、静芳,你有小格格,霜儿有她的心思,各有所从,就可以相安无事了。”说话间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即近,淑萍微微侧耳一听,了然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看她可不就来了。”(明天上课啦,但愿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