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可通神,她早就用一尊通透的翡翠玉像买通了娘娘近身宫女。后来娘娘知道了这件事儿,那个宫女第二天就被打发到辛者库去了,这也是现在娘娘不喜欢晋贵人的原因。”霜若苦笑道,这事儿她连芷涵都没有告诉过。
“如此说来,晋贵人也是个神通广大的人。如今王爷正得皇阿玛器重,她这时候送人进来,别是与和珅有所牵连,那个董佳氏的事儿可还没了呢。”淑萍捻着手腕上的佛珠,这一年果然应了签文,太平无存。
外面侯着的人被紫竹识相地支走了,连念月也不例外,此时诺达的东院里只剩下她们三人。霜若静静地望出去,只见紫竹垂首立在阶下,离得甚远,应是听不清房内的响动的。
淑萍的猜测她并非没有,早在云裳头一回派玉瑾上南书房时她便觉得奇怪,一个宫女出入南书房如履平地,而几个管事儿的公公居然都放任其来去自由,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时她曾派人查过,结果令她瞠目结舌。云裳似乎有用不完的银子,短短几日,她已用厚厚的银票收买了几个大总管,南书房里的动静都落在了她的眼里。
可无论如何,云裳与和珅是没有关系的,不过让淑萍这样误会下去,对她自个儿总有些好处。
“咱们还是别瞎操心了,也许王爷对她压根儿不上心呢。”霜若自嘲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欲盖弥彰。
“玉瑾这样的泼辣女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非得有个结果。“淑萍挑眉,低声冷笑道“何况这世上没有不爱腥的男人,就算有,咱们王爷也不是,要不就不会有——”
淑萍忽然一笑,把将要出口的“你们”二字咽了下去。她眼下要对付的是即将上门的豺狼,不是她们。
“如果她们都是和珅的人,那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怕是不能双双打发了。”霜若并不理会她的言外之意,忽然轻问“如果让姐姐在玉瑾和董佳氏之间做个选择,姐姐意当如何?”
淑萍深深地看入她的眼,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董佳氏。一来她出身汉军旗,进门儿也不过是个格格,二来王爷对她早有了戒心,她一辈子都只是和珅派来的细作。”
“姐姐这么说,霜儿心里就有谱了,日后一定听姐姐差遣。”霜若微微一笑,心里更平静了些,淑萍这个盟友算是结下了“天色不早,霜儿还要回去交代她们几句,就不陪姐姐了。”
淑萍颔首,正待霜若出门时又叫住她:“晋贵人的事儿还是别和和珅扯上关联的好,就算真有关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告诉王爷。免得被人说成因嫉生恨,无中生有。”
“霜儿记下了。”霜若一笑,远远地招紫竹进来,才安心地离开。
淑萍让紫竹给自个儿加了件薄衫,轻靠在躺椅上,无奈地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晋贵人又来找咱们的晦气了。”
紫竹看着她欲言又止,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道:“福晋,您说会不会是宁福晋做秀女的时候得罪了晋贵人,才把那个玉瑾招惹来了?这样以来,咱们可就遭了池鱼之殃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栓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咱们还顾得上计较这些么?”淑萍冷笑道。
不管霜若是不是此事的罪魁,一旦玉瑾得势,最大的苦主都是她这个嫡福晋。不过,虽然此事要花些心思,可却一定物有所偿。
霜若那个傻丫头并不知道她当初的筹谋,还把她当做成全他们姻缘的贵人。这次的事儿正好加些火候,让这丫头更加感念她的好,一辈子都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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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刚刚将大红的窗花取下,窗纸还没有换,上面还多少留着一些淡红的印子,仿佛沾了水的胭脂。入夜,房内点起了两盏红烛宫灯,映得原本苍白黯淡的窗纸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远远看来,自是别有一番韵致。
霜若在坐塌上的小桌旁做了,就着灯火在一块天青色的帐子上绣着。她要给永竹一顶帐子,好让永琰:。|,来。
“奴婢听说,淑福晋绕过了雯福晋,要让主子管家了。她对主子真好,之前怕是咱们误会她了。”烛光下,念月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捻着线,这些天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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