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一定是生气了。
可一想到乾隆他们,霜若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的确是冰倩,你今儿是怎么了,一个问题问这么多遍?”
永琰||咱们两个人,我再问你一次,真地是冰倩?”
“是冰倩,你再问下去,我还是这句话。”霜若逃避地别开眼,到底有些怕他,声音里已有了淡淡的哭腔“这也不是我的错,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办了我。”
永琰:。苦衷。他的怒气来自霜若的欺瞒,来自她和自己地皇阿玛沆瀣一气地把他蒙在鼓里。
看来是我太宠着你了,来人。“永琰:|勺跑进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带她到静修堂去,好好跪上两个时辰,静静心。”
静修堂是南三所的一间小佛堂,原本只是一间暗室,可淑萍颇爱佛法,就在里面供了如来佛像。可因淑萍体弱,鲜少去参拜,久而久之,静修堂也就又成了一间阴暗地陋室。
“这—这怎么成。”小六子吓得跪了下去,这两个人今儿是怎么了“爷您要不要再想想,这静修堂不是福晋去的地方。”
冷冷地瞪着他,还有一进来便跪下的念月,永琰:越不像话了,连小王的话也不听。还不快去,再不去,就自个儿到内务府领罚。”
“走就走。”霜若霍地站起身来,将方才装醒酒汤的碗用力地掷到了地上。羊脂般洁白地瓷碗落在青砖上,发出一阵脆响,裂成数瓣。
“好主子,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念月跪在一边儿,原本不敢出声,但见霜若如此,她怕到了极点。她扑上去,抱住霜若地腿“主子快跟王爷说句软话,主子你说呀,说呀。”
一屋子人都等着霜若的反应,永琰=服软。细说起来,他这股无名火打从知道和绅送人进宫之时便烧起来了,烧了这么些日子,愈来愈烈,才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一反常态。平心而论,这笔帐不能都算在霜若身上。
他面上仍带着怒色,可到底明白了些,心里也就没那么憋得慌了。他目光中忽然有了丝不易察觉地期待,期待着霜若给她台阶下。
这事儿源自他,无论怎么处置也都是为了他,眼下却都成了她的不是了。霜若越想越气,早些预着他生气,可要把她打发到静修堂去,也太不通情理了。她本想拂袖而去,可见念月跪在一旁可怜兮兮地拉着她,心软之下,再也移不开步去。
“是我不对,请王爷恕罪。”霜若不清不愿地跪下来,抬眼看他时,仍难掩怨恨之色。
永琰=|六子和念月也都低头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永琰|。嘴角迸出一声冷笑:“这是吃定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好啊,不去静修堂也行,就呆在这里好好想想。”
说罢,永琰:在地上。念月急忙扶住她,忧虑地道:“主子知道自个儿有身孕,怎么还跟王爷斗气。平时好好的,一闹起来就这么凶,主子再倔下去怕是要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