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求票票,崭新的五月,崭新的票票,准备开始写芳华”跟这一篇“紫禁深宫”的内容有点不同,到时大大们畅所欲言。)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沁园春纳兰性德
暖暖的风拂面而过,卷着些许水汽和浓浓的皂角味儿,让被闷热弄得昏头钝脑的人清醒了不少。简陋的浣衣局被宫人们打扫得甚是干净,放佛连一星尘土都不曾有。
里面的宫女正有条不紊地为各宫洗着衣物,揉搓丝绸的声音融汇成一阵轻微的响动。她们忙于手里的活计,丝毫没有留意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紫竹在前面带路,淑萍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两个老嬷嬷,一行四人向后面的陋室行去。
屋檐下放着一张残旧的摇椅,庆嬷嬷正优先地靠在上面打着扇子,垂着眼皮闭目养神。眼前光影一下子暗了下去,庆嬷嬷不满地抬眼,刚要发作,却正对上淑萍的眼,那双放佛熟知一切的眼:“奴婢该死,不知淑福晋前来,有失远迎。”
“算了,庆嬷嬷,这屋里可是住着一个叫玉瑾的宫女?”淑萍淡淡地问,这人该是霜若的心腹。
庆嬷嬷顿了一瞬,淑萍是有备而来,一切阻拦都将徒劳无功:“回福晋,是有这么回事儿。本来奴婢打算让她和外面的人一起洗衣服,可她最近犯了疯病。神志不清。暂时只能关在屋里。”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看看她,怎么说她以前也是南三所的人。”淑萍直直地看着她,这样的要求她没法拒绝。
果然,庆嬷嬷看了眼后面两个面无表情地嬷嬷,自知无法逃开,慢慢地掏出钥匙开门:“她最近疯得厉害,奴婢怕她伤了福晋,还是让奴婢陪福晋进去吧。”
淑萍轻推开她,带着紫竹径自而入:“这儿有她们就行了。你到前面看看昨儿南三所送来地衣裳都洗得怎么样了,一屋大小都等着呢。”
庆嬷嬷无法违逆,皱眉低头地往前面去了。趁着这个空当,她得设法通知霜若,她随手招来一个正在洗衣的宫女:“你去南三所找宁福晋,就说她上次送来的宝玉香走了味儿。问她要换什么香。”
那宫女应了一声,疾步而去。庆嬷嬷往里面望了一眼。只见房门已紧紧地关上了,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她只能站在原地,用力伸长脖子想要听到只字片语。
花盆底鞋踩在发黄稻草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淑萍将手中的帕子掩在鼻上。墙角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细小的东西在抓挠石墙。她闻声看去,只见玉瑾顶着一头乱蓬蓬的乌发靠在墙角里,原本白皙地玉手已变得肮脏不堪。此刻正不住地挠着墙。
淑萍轻笑一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你果然还在宫里,怎么,这儿的日子可还舒坦?”
“福晋?”玉瑾痴痴地看着她,真的是淑萍,她终于来了“福晋救我,救救我,玉瑾如能逃过此劫,就以福晋马首是瞻,一辈子都听福晋的。”
“听我的做什么?时至今日,你什么也不能帮我做了。”淑萍冷笑着顿了顿,摇了摇头“不,你从来都帮不了我。你这人真是笨得很,先出卖你地主子向我投诚,再左右逢源地搭上那个贱人,还不如一棵墙头草。还想让我帮你,我看你还没睡醒吧。”
眼见霜若的话应验了,玉瑾无望地瘫软下去,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淑萍,这才是她真正地样子:“她说得对,是我太傻,犯傻的人一直都是我。”
“你以为你现在就不傻了么?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她一定答应要放你出去,可你也等了些日子了,怎么,她来过么?”淑萍挑眉,这女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居然一面勾引她们的丈夫,还一面想让她们引为知己,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玉瑾狐疑地看着她,眼中多了些恐惧。不知怎么的,她并不觉得霜若会置她于死地,反倒是眼前地淑萍,善者不来,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你究竟想干什么?”
“终于学聪明了。”淑萍一笑,朗声开口“今儿我带她们来送你上路,是霜妹妹地意思。她有孕在身,见不得这种场面,只能让我这个做姐姐的代劳了。”
呆呆地看着另外三人冷漠如石的脸,玉瑾忽然大笑起来,她地笑声凄厉,令淑萍都不觉退了一步:“这不是她的意思,她不像你,她心软,这一定是你的意思。”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不过晚了。”淑萍意有惋惜地冷笑,转过头去吩咐两个嬷嬷“喂玉瑾参汤,送她上路。”
“原来是两个哑巴,喜塔腊淑萍,虽然今日我玉瑾枉死在你手里,他朝一定会有人收拾你。”玉瑾任由两个嬷嬷拉着,放声大笑,阴狠地死死盯着淑萍“她早就认清你了,不会再被你利用了。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失去一切,连你的儿子都会失去。”
看着她喝下放了砒霜的参汤,淑萍得意地笑了:“别以为她有了身孕就能翻过天来,孩子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能不能生下来,生下来也不知能不能长大。她一日无子,就一日都得听我的。你知道么,有时候看着这样一个人明明心有不甘,却还得尽心尽力地为你办事,是人间一大乐事。”
往日的温和消失殆尽,淑萍苍白的面庞泛起丝丝阴狠,衬着她孱弱的身姿分外诡谲。她是永琰:。狐媚子分享丈夫,但她不嫩跟她们分享尊位荣宠。她们背后说她是包衣奴才出身,伺候人的命,还不是因为她们嫉妒?那好,就让她们嫉妒她、恨她,她不会让她们好过,就算她死了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