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的病刚刚平复了些,紫禁城就迎来了一年里最闷热隆片刻也不愿多留,让顒>的主位就只剩下淑萍、霜若,还有留在特意留下照顾霜若皇嗣的婉太妃芷涵。
去园子之前,乾隆就已为永瑆指了宫外的府邸,过不了多久永瑆就会开衙建府。宫里人听到这个消息,便知顒的皇位已不会动摇,立刻对顒恭敬了许多。这会儿尽管他不在宫里,宫中上下也不敢怠慢淑萍和霜若。
几个宫女太监正捧着这个月的月例往继德堂行着,一路上见不着管事儿的影子,他们也就放慢了步子,闲谈起来,只听一个高挑的的宫女压低声音道:“太上皇和皇上不在,皇后病着,贵妃又要养胎。宫里静的我都怕了。”
“冷清还不好?要不让淳贵人送你到继德堂伺候,那儿有的你忙。”一个太监嘲讽道。
身后一个年纪较小的宫女低声制止道:“快别说了,给皇后送完东西,还得去钰贵妃那儿,晚了可不好。”
“钰贵妃,她也算是贵妃?你们听说过玄悲大师的预言么?她可是命中无子,你们想想,连小郡主都留不住,也不知生不生的下来。”四周静悄悄的,高个儿的宫女左右看看,警觉地道“你们说钰贵妃能斗得过皇后么?”
“我瞧着不行,你们瞧瞧储秀宫里伺候的人,从里到外都哭丧着脸,他们明白着呢。”那个太监赶着插嘴。这么一个过气的娘娘还伺候来做什么?
斜次里的传来两声轻咳。同样正往继德堂走地和绅、福长安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和绅脸色一凛斥道:“嫌事儿不够多是么?有功夫在这儿嚼舌根子,不如去辛者库,还不滚。”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几个人猛然看见他们,吓得低着头急匆匆地往继德堂去了。
福长安抚了抚有些花白地胡须,笑道:“老弟何必动气,后宫里的事儿就是这样。咱们还得去御河居,太上皇特意嘱咐要咱们送几坛佳酿过去,可不能怠慢。”
“我看福老哥是赶着去园子里歇着。”和绅假笑了两声。悠哉游哉的踱着步“有句话我早就想问,一提起钰主子你就老大的不满,究竟为了什么?”
“嘿,她总在皇上那儿吹枕边风,坏了咱们不少事儿。这还不够?上回听说她在养心殿前晒了两个时辰,那心里叫一个痛快。”福长安以手做刀。用力地比划着,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一个他不屑于提起的原因。
二人慢慢地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神武门,和绅若有所思地一叹。含糊地道:“这个痛快还是不要的好。踏错一步,老弟怕你日后后悔。”
“如今我不要这个痛快,有人要这个痛快。和老弟还是别瞎操心了。”福长安望着继德堂的方向笑笑,不再理会和绅。
二人分别上了轿,轿子一前一后地出了紫禁城,一会儿他们取了佳酿,就会一路到园子里去。无论他们多在意紫禁城里的风风雨雨,这些日子都与他们无关。也许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是尘埃落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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