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天在封天炀面前陷入了回忆之中。
二十年前,凌震天凭着一番正义热血闯荡江湖,艺高人胆大很快就闯出了名气,而在武林第一美女水含烟的协助下两人更是俪影双双,除魔卫道,成为江湖上正义之士羡慕,邪恶之人害怕的一对侠侣。
封烈所在的师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他是本门的首席大弟子。一次在出使任务时无意中遇见了水含烟,惊为天人,为其飒爽的英姿和仙子般的容貌所震撼,无奈当时他已娶妻生子(幼子就是封天炀),加上水含烟常常与凌震天出双入对,他那颗爱慕之心一直无从表达。封烈是个很有心的人,虽不能接近心仪之人,但一直在暗处帮助水含烟,几次为难关头均为凌、水二人解除了危机。
半年过去了,三人渐渐相识相知,有时间便会相聚一场。凌震天很快就发现封烈对烟儿的爱慕,所以两个男人之间多少相处得有些不畅快,而烟儿爱的是凌震天,对封烈怀着的是感激之情和对兄长般的敬仰,她一直希望他们成为能好兄弟。封烈也表示,自己已有妻儿,如果非要跟烟儿在一起的话即是对不起妻儿,也是委屈了烟儿
魔宫一战,九死一生,最危急的关头,是封烈拼死为凌震天挡了一剑,凌震天最后虽然剿灭了魔枭,扬名于江湖,可是谁又知道这背后若没有封烈,他早就不能活在这世上了。封烈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重伤倒地,奄奄一息,剑伤几乎伤及心脉,整整半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凌震天与水含烟遍访名医均无法让封烈恢复当年的英雄神采,最后他们只能将其送往药王谷,恳求隐世的神医救治他。
又是半年,封烈的身体逐渐康复,武功却大不如从前三人再次相见,凌对封少了情感上的芥蒂,多了一份感激。
出谷之日,封烈问道:“烟儿,如果我现在向你提亲,你愿意跟我走吗?”
“对不起,封大哥,我心中只有凌大哥!”
“呵,我一直都知道。”封烈坦然地笑道“我也该回家找我的妻儿了,自离开师门出来加上这谷里休养一年,我都三四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呵,真的很想念!我的天儿肯定长很高了!”
“恩,相信大嫂和天儿都在家盼着你早回去呢!”
“我打算隐退江湖,反正这身武功也不能闯个啥名堂了,还不如好好地做个商人。”封烈在休养的一年里把所有事情想得很清楚,他最想做的就是跟妻儿好好的生活。
“封大哥对不起!”水含烟眼里满是歉意。
“呵呵,傻丫头,你和震天一定会幸福的!我也会!”
日子一晃二十年,二十年后,封烈为儿子向凌家提亲,他们成了亲家。
封天炀听完上一代的前尘旧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想到等待的那几年,一向沉稳的他声音都微微颤抖:“岳父可知道,我娘是怎么死了?”
凌震天摇摇头,心里约莫猜到天炀的对烟儿的恨可能跟他娘的死有关。
“那时候我还小,一开始我爹是经常为了师门之事离开家,可是有一日我娘说爹是因为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所以才离开家后来的三四年,偶尔有爹的消息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我娘就在等待和盼望中一天天度日,最终病死了我娘临死前都不曾等到他”
“所以,你觉得你娘的死是因为烟儿?”凌震天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难道不是吗?”封天炀的口气变的凛冽而强烈“如果不是因为水含烟,我爹又怎会几年不回家?又怎么会受重伤”
“唉!”凌震天长叹一口气“很多事冥冥中自有注定,怪不了任何人。缘分的东西也没办法解释,天炀,如果你冷静想想,就会想明白,其实烟儿她根本就是无辜的”
“如果她无辜,那我娘呢?我娘就不无辜吗?”封天炀摸了摸胸口的链子,想起了娘那苍白的病容,那痴心的等待谁来还他娘一个公道? “天炀,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逝者已去,你爹他心中肯定也有无限的伤痛和愧疚,你这个做儿子的又这么冷漠唉,再说杏儿现在是你的妻子,烟儿就是你的岳母啊!你打算一直让这种可以消失的恨一直留在心中吗?你应该珍惜眼前的幸福啊!”凌震天语重心长地道,他相信天炀会想明白的,天炀对杏儿的爱可以让他化解一切的。
一整夜,封天炀思索了一整夜——珍惜眼前的幸福。
长长的进贡队伍已行了半日。
“报告王爷,过了前面的分界岭,我们就离开杭州的地段了。四海镖局的几位总护卫会在分届岭与我们汇合,一起北上。”侍卫首领驱马前来向朱宣报告。
朱宣点点头,侧过头问道:“封兄,早闻四海帮在江湖上的威名,不知四海镖局此番派了何人护送贡品?”
“王爷放心,既然是为朝廷效力,四海帮的商老爷子自然会派镖局最得力的高手护送。只是此番前往京城,我们不能游山玩水,恐怕得天天快马加鞭了!”封天炀知道这路程遥远,一路颠簸,经常奔波在外的男人们都无所谓,但是马车中的那几位女子不知能否吃得消? 顺着他的目光,朱宣也看向了大红的马车,他们俩都担心到一块去了,他拉了拉马的缰绳,道:“不怕,现在是月初,娘娘生日是在月底。过了前面山头,我们几个就跟护送队分道走。押送贡品的队伍可以走捷径,连夜赶路相信半个月内定可以抵达,我们带着几位姑娘走官道,晚个几日都无妨。重要的是不要让姑娘们太辛苦。”
凌斐想到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不禁也担心起杏儿那娇弱的身子,道:“将近一个月的颠簸,恐怕姑娘们都难以承受呢!”
一句话说得身边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分界岭。
“停!——大家在此处先做休息。”首领一声令下,队伍便停了下来。大家喝水的喝水,进食的进食,有的干脆坐在地上休息。
杏儿和晓婉也跳下马车,在车厢里闷了一上午,早想到外面走动走动。外面空气冰冰凉凉的,呼吸起来感觉特别清新。不过这样的温度,可能不到一刻小手便会被冻得冰凉了。
朱宣下马,站在一棵大树边跟侍卫首领交代以后的行程安排,而封天炀和凌斐则大步走向马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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