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件事爆发后,并没有多少时间让费家的成员们重新定位彼此的关系,或重新拾回往日的亲情,费以爱便已北上就学。
或许若没发生那件事,费以爱得面临的是该通勤单趟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或住校的抉择。
现在费以爱对自己该以何种地位、何种面目居住在原本是他家的费家感到迷惑,该说他是爸妈的儿子或外甥?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那个家中找不到归属感,这份认知令他不知所措;他的心惶惶然,以往的自己认定大家是有浓厚血缘关系的一家人,而家人就是对待彼此时不用多虑、不用担心这句话会不会不得体、会不会?矩、会不会太
自己实在太可笑。
这般猛一思忖,他以往的态度岂不太过?他不过是爸妈好心收留的孩子,凭什么在家里那么张狂,和小弟抢玩具、对老爸老妈没大没小、大声喳呼、拿他们的钱来缴学杂费、生活费?
于是乎,能不向家里拿钱,费以爱绝不拿,他已成年,虽说仍在就学,但老爸老妈将他拉拔到这么大,他没拿钱回去略作报答已太可耻,怎还能拿额外的费用?他们为他做的已太多大多,他不能也没那个资格再多要,不论是亲情或金钱上的。
因而,在他听闻宋功稷的父母为庆祝他的入学送了间公寓作为贺礼时,他便央求他让自己与他同住,他料定这小子不敢违背他。但他也没想要白住,等他领到薪水,他会付房租的。
于是他们的同居生涯自开学前一个月便先行展开。费以爱从原本的家逃到这三房二厅一厨二卫的高级公寓。
啧!不过是读大学时的暂时住所,竟如此奢华。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不过得不到来自父母的亲情的宋功稷,只能得到他们金钱物质上的弥补,是幸吗?
费以爱现在也没啥资格去同情别人,他得努力打工赚取学费、生活费、房租等一切开支。
搞到深夜十二点多,费以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他与宋功稷目前的住所。
原来他考完后难得的日日偷闲,每日睡到自然醒且吃完又睡,就是为了储存现在的体力!他不禁自嘲。
就当自己天生劳碌命,没得闲,只要一闲就会招来祸端,就如他考完闲暇时那般。
“学长,你回来了。”
费以爱睨了宋功稷一眼,什么回来了,他又还没到家。
“你别老是到我打工的店外面来等我好不好,如果你很闲,你可以像其它人一样到处去玩,别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很碍眼的!”
费以爱晚上在便利商店打工,原先是想做大夜班的,后来因被宋功稷大力阻止而作罢。
宋功稷劝了费以爱许久,要他以课业为重,若是为了点小钱而日夜颠倒,一个月后铁定调不回生理时钟,身体也会变差,届时连其余的工作也不能做,那不是更糟!
于是费以爱隔天便向老板改排别的时段,幸而老板也肯接受,否则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在做什么更花劳力的工作。
“学长,累不累,要不要喝水?”
宋功稷自他的背包中拿出水瓶。
费以爱啜了一口,将瓶子丢还给他。
“要不要吃水果?”
他手中随即变出一盒削好的苹果。
费以爱眼皮虽快合上,但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泡过盐水的苹果吃光。他不爱吃零食,也不爱吃油炸的食物,但他超爱吃水果,于是宋功稷每天都会为他准备各式各样的水果及点心。以防他肚子饿。
“学长”
宋功稷还想自袋中变出食物。
“你烦不烦啊!”费以爱睡前及睡后的脾气皆十分不佳,但早已习惯的宋功稷毫不在意,这句话代表费以爱已经吃够,目前只想回家睡觉。
“学长,上车吧!”
宋功稷目前拥有三种交通工具,轿车、机车及脚踏车,他就以这三种交通工具依距离的远近接送费以爱上下班。
原本费以爱是不肯倚赖他人的,但他敌不过宋功稷牛皮糖似的缠功,屡次让他得逞,不久之后,费以爱便死了心,反正有人接送他也轻松些。
这家便利商店离他们同住的地方很近,用走的也不过十来分钟,不过一整天工作下来,费以爱累得只想合眼睡觉。
也就是因为如此,费以爱至今出了家门口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走了百步远便会迷路,对住家附近哪里有卖什么、要什么该至何处买,他一概不知。这些全有人替他准备妥善,吃的穿的用的,没一样是他自己去买的,他只识得打工处的店门口长得是啥模样,其余的问他,他一概不知。
“学长?”
睡了?
宋功稷握紧抹在他腰上的双手,单手攀住脚踏车的把手,依旧灵活地骑着车子,脸上有着似水柔情。
晚风沁凉如水,宋功稷以他宽阔的肩膀替费以爱挡风,还好家很快就到了,他也用不着担心他会着凉。
“学长,下车你 ?
他的声音柔得几乎快化成水。
宋功稷让费以爱倚着他的肩窝,手勾着他没有小腹的腰,让费以爱的脚几不着地,完全倚靠他的力量往家门移动。
每天深夜,他总是这么费力地将费以爱带回。
他有多心疼他,恐怕他是不能明了的。
“学长,我们先去洗澡再睡觉,好吗?”
迷蒙间,费以爱响应了一声。
宋功稷就如照顾婴儿般,将费以爱全身脱光,一同洗净两人的身体,再将他抱进按摩浴缸里泡泡热水,以消除他一天的辛劳。
“学长,这样舒服吗?”除了水压的按摩外,宋功稷更以做灵巧的双手,补足水压不足的地方。
“啊——”
进入模糊意识状态中的费以爱最没防备心,他的口顺应着他的身体,直接反应出每一个细微的刺激。
费以爱背部顺着脊线的凹槽处相当敏感,每回宋功稷帮他按压此处时,他总会轻呼出声,那声音总会引来宋功稷更多的按抚。
宋功稷将费以爱抱出水面,让他坐在浴池边,自己则跪坐在他的两腿间。
“学长,我让你更舒服好吗?”不等费以爱响应,宋功稷便已有所行动。
“啊——”费以爱禁不住轻呼。那感觉舒服得令他推不开伏在他双脚间有着黑密短发的头。
他瞠大因巨浪侵袭而泛红的双瞳,眼角噙着泪珠,双颊被水熏红。
他们之间这种纯粹仅是爱抚的行为,是从某一共眠的清晨开始的。正值青春期,身体健壮如牛的他们,难免一早醒来,身体便已自动有了反应。
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