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白衬衫搭黑长裤,然衣领上并无极品饭店特有的绣花图案,她既非饭店接待人员,为何竟担任起接待事务?
“你认识这女孩?”沈冠奕终于看见眼前女子,清清秀秀,有种纯净的清灵之美。他肯定自己没见过她,却讶异她直呼天赫的名字。
“你认识我们总裁?”一旁接待服务部的领班同感诧异,这名来代班的女孩会说流利法语已让她吃惊,想不到她更跟他们总裁相识,还敢直呼他名讳。
水灿明眸愣愣的看向敖天赫,心想邱领班口中的总裁指的是他吗?
“发生什么事?”不明所以的外国客人中,有人以法语相询。
敖天赫收回眺凝艾水灵的视线,对远道而来的贵客道:“没什么。欢迎各位来到极品饭店,本人以敝店总裁的身份代表饭店全体员工,向各位致上十二万分的欢迎诚意。本店的沈总经理和领班会陪同各位上楼,并以英文与各位交谈,如有任何需要,可随时告知本店相关服务人员。希望这一个礼拜各位住得开心。”
艾水灵的视线一眨也不眨的锁在他身上。
天啊,他也会说法语耶!那浑厚自然的语调,彷佛动人的大提琴舒柔悦耳。英俊出色的五宫在一群轮廓鲜明的外国人中,丝毫不逊色,反而因特有的清冷气质,一枝独秀的受人瞩目,教人移不开眼。
而十二名瞧见敖天赫的法国男女,无不在心底惊赞,这名年纪轻轻的总裁,不论仪表与王者风范,在在均属人中翘楚。
“冠奕、邱领班,麻烦你们了。”他摆手示意两人带贵客上楼。
“那女孩是谁?”瞥向静站一边的艾水灵,沈冠奕的心思全在这。
“我的远房亲戚。”话里有刻意压抑的冷意。冠奕这缠人的家伙就非得在这节骨眼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闻言,艾水灵卷翘长睫轻扬两下,敖天赫说的远房亲戚不会是她吧?
“原来艾小姐是总裁的亲戚,想必总裁有话跟她聊,我跟沈总经理这就先带客人上楼了。”邱领班见风转舵的说。即使是远亲,艾水灵终究是敖总裁的亲戚,礼遇她一些准没错。
不好意思让贵客久候,沈冠奕只得上前招呼起一行人,胸中滚著疑惑,天赫既然有个法语极溜的亲戚,怎没早些将她延揽进来帮忙?
“小姐不一起上楼吗?”之前称艾水灵为小妹妹的中年男子,以法语询问。这女孩令人感觉很亲切,像家人一样。
“呃”艾水灵下意识瞟向敖天赫,他刚才好像没提到要她一起送这些人上住宿的房间,邱领班也没说。
“抱歉,我有其他事交代她,恕不奉陪。”敖天赫代为回答。
耸肩表示不介意,那名法国男子随后进入电梯,与同伴上楼。
“过来。”朝她低唤,敖天赫转身走往他专属的电梯。
想起他惊人的总裁身份与有其他事交代她的话,艾水灵只得小跑步跟上他。
进入电梯,他修长食指按下二十六的数字键,随即旋身望向她。不期然与他眸光对上,她心脏怦然一跳,突然忆及白天自己作的白日梦,妄想他是她男友一事
“原来你不是总经理,而是更厉害的总裁。”微退一步,她挤出两句话打破令人不自在的沉默。今天是她第一次来这种高贵身份代表的五星级饭店,没料到他正是这间饭店的主事者。
“厉害到令你怕了我?”眼睫微眯,他不喜欢她的退却举动,她当总裁会咬人不成?
“嗄?我没有怕你啊。”小脸微仰的回视他。
心里的不快奇异的因她坦率的回答而消失。“为什么你会在饭店里?”
“我家楼下王妈妈的女儿在这里当晚班接待员,王妈妈今天开刀切除脖子的甲状腺良性肿瘤,她女儿要照顾她,因此这几天我帮她代上七点半至十一点的班。”
“你的正职到底是什么工作?”她哪来这么多精力兼差又替人代班。
“我在一家精致生活馆当营业员唔”无意识向后退靠的背部碰到电梯内壁,一股隐约的刺疼令她轻吟了声。
“嗯?”敖天赫敏锐的盯视她,注意到她蹙眉微缩左背的细微动作“你的背怎么了?”
清莹秋瞳里盛著明显的惊讶,这人怎这么厉害,知道她的背有问题!
当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敖天赫不急著出去,伸手按住开关,视线没离开过她。“说话。”
“呃,没事。”
“说实话。”
“为什么你肯定我没说实话?”她很想知道。
“艾水灵!”他凛然低喝,仅存的耐性全数告罄。不会说谎的小脸之前已因他的问话露出事情被料中的愕愣,她这会儿还神经大条的追问自己的破绽所在。
“知道啦,我说就是了。”她就是拿他的不高兴没辙。“来饭店前我才想起王妈妈的女儿说极品的制服是白衣黑裤,赶著回去换衣服的途中机车不小心打滑”这事她没让老爸知道,怕他担心。
“该死的你居然真的出事!”又惊又气,抓过她右手腕,他大跨步带她走往他的办公室。
“你知道我会出意外?”她很难不扬高音量,她连“摔了一跤”都尚未出口,他就说她“真的”出事。
“你当我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啊。”只是闪神的猜想,岂知竟成真实的意外。
他粗鲁的甩上办公室大门。
“可是你呀啊!”“闭嘴!”
“什么闭嘴啊”如惊蛰春雷的尖叫霍地全教两片温软的唇瓣封堵住。
“再叫我就吻昏你。”醇厚霸气的威胁字句呼在她柔软唇上。他不过要解她衣扣查看她的伤势,她有必要惊嚷得他耳朵嗡然作响吗?
呆若木鸡是艾水灵的反应,别说再发出半点震耳的喊声,就连敖天赫已俐落解开她衬衫的两颗钮扣,滑开她左肩,她都浑然未察。
他、他吻了她?方才那猝然落下的温热触感是他的唇瓣!她的初吻
“该死的你是怎么摔的?!”
醒目的瘀红在衣衫滑开处清晰可见。
带气的低吼荡进她耳里,发怔的身子终于恢复该有的意识,撇低头,她两颊迅速飞红,自己衣扣被解开,她竟傻愣愣的后知后觉。
“到沙发上坐下。”她窘困得不知该说什么,他已发号施令。
只见他绷著脸走向角落置物柜,不一会儿手上即多出了盒急救箱。
“要我说法语你才听得懂吗?”见她仍杵著未动,他没好气的道。
“我回去再擦药。”揪著衣襟,她红著脸说。
他全身的火气全教她的话给沸腾!放下急救箱,逐步欺近她。
“你、你要做什么?”她迭步后退,他看起来好生气、好生气。
冷著俊颜,大手出其不意拉开她胸前小手,往她衣襟用力一扯——
她衬衫上一排衣扣,纷纷弹跳落地。
艾水灵傻了眼,他“哇啊!”尖嚷再次扬起的同时,她整个人教他扛抱而起,随著他坐入沙发,她被他按趴在大腿上,左边衣袖接著被褪下。
“敖天赫呃,痛!”她心慌的想挣扎扯回被褪下的半边衣服,他的手冷不防微施力道压上她左背,一阵痛意,令她身不由己的安静下来。
“背部破皮一大片,不痛才怪!”隐忍多时再开口的声音,冰火交杂。“知道受伤不先处理伤口就赶来代班已是不该,要你擦药你还可恶的说回去再擦,你就不怕感染细菌,要了你的小命!”
气阼他了!他从不曾遇见像她这样教人肝火勃发的顽固女,事情的轻重缓急全被她错置,逼得他不得不使蛮力扯坏她衣服,残忍的压她伤处,好让她乖乖的安静下来让他上药。
她如假包换是他的克星,一遇上她,他全身细胞便教她气死一堆。
“没碰不会痛,我又赶时间,就没擦药嘛。”艾水灵自觉理亏的小声低哝,没再挣扎,扭捏的让他为她消毒上药。
“极品饭店少十来个服务人员也不会倒,你赶什么鬼时间。”嘴上不留情的训斥,为她抹药的手劲始终保持轻柔力道。
“这是诚信问题,我答应人就得做到。”
“凡事皆有转圜通融的余地,像你这样不知变通,分明是死脑筋。”
什么话啊!讲究诚信却被批评为死脑筋,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古脑弹起身,扬声反驳“一诺千金你没听过?我这叫重然诺、讲义气,是难能可贵的美德,你懂是不懂?”
没有回答,敖天赫的视线全定在她裸露大半姣美雪肤的身前。
不能怪他非礼偏视,是她自个儿突然弹蹦起身,她衣衫不整,雪白的香肩藕臂、包裹在淡粉蕾丝亵衣下的诱人浑圆酥胸,如此无边春色,自是全映现他眼底。
由她身上印证了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娇娇小小的胴体,意外的动人美好。
“不说话表示你明白了对吧!”艾水灵说得好不得意。
“你不觉得冷吗?”他猛然丢给她这么一句。
怔了下,她慢好几拍的随他瞥望自己的视线低下头——
“啊——”屋里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