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何时出现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她没听清楚他的问话,敖天赫出声再问,潇洒跨步走近她。
她直觉往后退。“我来代班,想先还你外套,可是敲门没回应大门又没锁,所以就自个儿进来,然后、然后以为你在休息室里,我不是故意擅闯你的房间。”
她不懂,白天一直跳得正常规律的心脏,为何一见他即失速紊乱的奔跳。
“衣服在这里,谢谢你借我。”为平息心里不知名的慌措,还是赶快还好衣服走人的好。
“谁要你来代班的?”将提袋往床上一扔,他问。
原欲离开的身子因他的话停住,她抬头与他对望“代班的事昨天我跟你说过了不是吗?”
“你的伤好了?”见到她他方记起她背部受伤的事。
呃“应该吧。”虽然偶尔有像蚊子叮咬的微剌感,倒也没啥特别难受的。
两道剑眉挑得老高,她的应该岂非表示她回去后便对自己的伤不闻不问?
“该死的你,脱掉!”他冷声喝叱。
“什么东西?”她没反应过来。
“你的衣服!”他字字光火,事关她自己的身体健康,她竟有本事一副傻愣样的处在状况外,不脱下她的衬衫,他如何察看教她忽视的伤势情况。
“啊!不要——”
“你很吵。”
“不用脱,我没事呀啊”昨日的历史重演,震得人耳膜发疼的慌叫全止于他封堵的唇瓣中。
经过昨天,这妮子一点长进也没有!要她自己脱衣她不依,他气不过的伸手解她钮扣,她又给他喊得像打雷,这张小巧的樱桃小嘴实在教人火大,非把她吵死人的宏亮声音全逼回她喉里不可。
搂紧她,他伸舌挑唇,直探她贝齿后的甜美领地
艾水灵只觉一阵昏眩,鼻间全是他迷魅的惑人气息,在他炙热霸气的侵略里瘫软他怀中,柔弱无力的承受他放肆烫人的吮吻。
直到他粗喘的退开她——
“可恶,你的伤根本还没好。”他于吻她的同时解开衣扣的衬衫,敖天赫就见她左背的破皮摩擦处,瘀红如同昨晚一样醒目。
她果然对自己的伤置之不理!
艾水灵恍若未闻他的低喝,神情迷茫的愣瞅著他,胸口失速撞击著教她彻底震撼的节拍。
她喜欢他!
就在刚才,喜欢他的感觉在他令人心悸的吻里,清清楚楚激荡她心间,此际依然在她心底汹涌翻腾。不是作白日梦也非胡思乱想,她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他。
“怎、怎么会这样?”突然惊觉自己的喜欢,她心慌无措。
“问你呀!你跟我有仇是吗?”存心忽略伤势来气他。
什么?意思是她不能喜欢他吗?小脑袋一团乱,完全陷入自己混乱的思绪里,当背部倏然传来股清凉感,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抱上床铺,趴在他的枕上,他正在为她上药。
“天啊”“你最好别又胡乱挣扎,你的力气敌不过我。”敖天赫先声夺人的警告又想跟他来场累人角力对决的她。
艾水灵脸红得直想遁入墙壁里,她的身子又被他看去大半,且这次她居然连他几时脱下她半边衣服都不知道。
“你的男朋友在搞什么!为何没帮你擦药?”他无法好声好气,觉得自己鸡婆得令自己生气。关心她伤势这事应该是她男友的任务,他这个局外人见鬼的跟人家瞎操心什么。
“我的男朋友?”他突抛的问题太奇怪,上好膏药已扭捏坐起来、背对他整理衣衫的她,忍不住撇头瞟他。
“昨天是谁在大街上跟人当众拥抱?”他像个街道人士抱胸睨她,全然未思及自己不久前才冒犯的吻了她。
“你是说阿骞?”
他管她男朋友叫啥名字,更不想听她对其亲昵得让他感觉刺耳的唤喊。
冷著脸,他不发一语。
但见她抓过他的枕头环抱胸前,缓缓转身面对他。“阿骞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语调充满怀疑。
“我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大我三岁,我们的感情像哥儿们也像兄妹,不是男女朋友。”纵使还不知该拿自己对他的喜欢怎么办,她不希望他误会自己和顾骞的关系。
奇异的,盘旋他胸臆间那股莫名的不舒坦,在望进她澄澈如水的双眸瞬问,逐渐消散。
“你可以找其他人上药。”没男朋友总有家人吧。
“我没告诉我爸不小心跌倒的意外,怕他担心。”至于白天上班时,她早忘了受伤一事,自然没要冯珊替她抹药。然而忘了两字万万说不得,有人会发火的。
“说到底你就是很令人生气。”她不会找邻家大婶帮忙啊。
“谁向天借胆,敢惹你生气?”
一道男声陡然岔入,沈冠奕的人影出现在休息室里。
“是你?!”很快发现艾水灵的他微讶的望着这个到目前为止,唯一有本事惹天赫暴跳如雷的“奇葩”不过她怎会诡异的坐在天赫的床上,抱著他的枕头?天赫那张暖呼呼的大床,可是连他这个至交好友都没睡过呢!
“沈总经理好,我是来代班的。”
艾水灵急忙放下怀中枕头下床,她就这样待在敖天赫的床上,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所幸被解开的衣衫她早已穿好,要不让沈冠奕瞧见她衣不蔽体的模样,还得了。
怎奈慌慌张张的她高跟鞋没穿上,身子反倒踉踉跄跄的往前跌
敖天赫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小心点,你想在脑袋上多道伤口?”凌厉眸光迅速射向一旁好友,大有全是他贸然出现惹祸的苛责意味。
沈冠奕无辜耸肩“我只是事情忙完来找你串个门子,哪晓得你的远房亲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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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正因敖天赫的扶揽怦怦乱跳的艾水灵,连同昨晚,第二次听见自己是他的远房亲戚。
她何时与他有亲戚关系?水柔双眸直瞅著他,无言的询问。
“鞋子穿好,我送你回去。”读得出她晶亮眸里的疑窦,然他可不希望这事在此时穿帮,让冠奕罗唆的追问一大堆问题。
他又要送她回去!这回她反应可大了,急跳开他,直摇小手道:“我今天不听你的,要代完班再回去。”
“你说什么?”不听他的?!
“你别生气,我的伤不碍事。昨天我已经没代到班,今天若再白跑一趟,岂不是又赚不到钱。”她退后两步坦白直诉。代班也算兼差,总不能要她浪费时间却没赚到该拥有的coco呀。
“又是钱。”该死的她老是因为它置自己的小命于度外。
“你要说money也成。”
“艾、水、灵!”
“哇啊——”教他凛冽的低斥吓得躲到沈冠奕身后,她探出小头颅,不认同的埋怨“干么突然喊得那么吓人,钱不就是money吗?”
始终在旁观戏的沈冠奕禁不住扬唇笑开,他不知这两人间有什么沟通不良的代沟,然这两人的互动满有趣的,尤其看着仿佛啥事都撼动不了他的天赫,偏教单纯率真的艾水灵惹动气焰,真是一大享受。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等会儿桌上那叠卷宗全是你的!”冷烈交杂的锐眸宛如利刀扫向他。
沈冠奕暗暗叫苦“第三者”果然不好当,他仅在旁边安静的看戏,仍逃不过无妄之灾的波及。
“你们慢慢聊,我去找邱领班问代班工作了。”见敖天赫将矛头转向,艾水灵拔腿就跑,决定将喜欢上他这等大事暂且搁下,先努力赚钱要紧。
“冲那么快就不怕跌倒。”没来得及抓住她,敖天赫眺著她像逃命似一古脑冲出休息室的纤细背影咕哝。
而她快到白金大门的身子猛地煞住,转过身以她招牌的雷声问:“敖天赫,我忘了问你,昨天被你扯掉的四颗扣子呢?”
“扔了!”他没好气的站在休息室这头望着她答。这中气过份充足的家伙是想用声音震垮他的办公室吗?
沈冠奕浅浅一笑,这女孩八成拉过嗓,一鸣惊人。
“厚,你怎么可以这么浪费的扔掉我的扣子?人要懂得珍惜,我那件衬衫还能穿啊!好,你别过来,我再找其他扣子缝就是了。”
脆亮的声响在屋内回荡,艾水灵于被揪回去算帐前,一溜烟逃之夭夭。
“干么不告诉她你一点也不浪费,很懂得珍惜的捡起了她的衣扣。”沈冠奕噙笑揶揄板著俊脸的好友,适才他不经意瞄见他床头柜上的四颗白色钮扣。
话说回来,敢当面数落天赫浪费,艾水灵恐是空前绝后的第一人。
“你见到扣子上刻著艾水灵三个字了吗?”也只有她敢为了四颗扣子按他罪名,早知道就不帮她留下来。
随他走出休息室,沈冠奕凉凉的道:“这年头要找像她这样节俭的女孩,不容易。”
他又没找,为何偏教他遇上。“你跟上去。”
“嗄?”他有听没有懂,这小子最近常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敖天赫迳自坐人办公椅“她若从邱领班那里得知几名法国顾客找她,依她的个性肯定会去见他们。你陪在她身边,就算是我们饭店对那群外国人的礼遇,由你这个总经理出面与他们闲谈风花雪月。”
“你怕艾水灵被骗,要我当幌子注意她的安全?”他问得很讶异。跟天赫一起工作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遭接到当陪客的任务。
“防人之心不可无,十二名法国人中可有半数是男性,小心点绝不吃亏,那丫头心思单纯,被卖了可能还替人数钞票。别蘑菇,赶快去。”
上司下令,沈冠奕只得领命而去,唯独心里搁著纳闷。艾水灵不过是天赫的远房亲戚,他倒像与她熟了八辈子那样的了解她。
办公桌前的敖天赫则沉思著,晚点还得注意艾水灵的下班时间,免得她偷偷飙她的小绵羊回家。可没道理啊!他是哪里欠她?非得替这麻烦的小妮子操心这、担忧那的。
真是——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