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蒙古军营中,蒙哥正在接见忽必烈的信使。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叠战报,朝那个信使咆哮道:“他忽必烈是猪吗?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怎么会被人抄了后路?猪都不会犯这样的错。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两个弟弟,那边旭列兀带兵远征阿拉伯,捷报不断,这边忽必烈大军还在路上,就出了这等事,由不得他不怒。
那信使跪在帐中,头都不敢抬,这时懦懦道:“我家大王派在邓州的守将晋国宝原是宋人降将,不知怎么地被宋人说动,降而复叛,放了宋兵过去。四大王对此事一无所知,因此才疏于防备”
蒙哥更怒:“那他手下的兵呢?我蒙古的士兵怎么也会跟着他叛了?”
那信使支吾了半晌道:“他带的是他原来的兵,事发以后就带着手下投奔襄阳去了。”
蒙哥都要被气糊涂了:“怎么还让他带原来的兵?忽必烈有没有脑子。”
那信使道:“我家大王说要待人以诚,才能让人诚心投靠。大王也派了监军的,不过被他杀了。”其实忽必烈也派了不少人去晋国宝军中,不过襄阳方面高手如云,有多少人都不够他们杀的,而且杀得一点消息不露。
蒙哥怒极反笑:“我早就说过,王弟那一套是不好用的,那些汉人没有一个靠得住,要打天下,还要靠我们自己。”蒙哥迷信武力,对什么策反、招降都是不屑一顾的,你要降就自己来降,不降就推平了,因此对忽必烈招纳各族降人很是看不惯。
蒙哥手下将领都和他们大汗一个脾气,虽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对蒙哥刚刚那句话却觉得说到心里去了。霍都当时就说:“汉人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是说不是一族的,肯定不是一条心,大汗刚才那句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打天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那些金人汉人都是靠不住的。”
晋国宝之事在前,那信使有心为自家大王辩几句,却无从辩起,只好闭口不语。蒙哥这才想起把战报传给众人看了看,众人又是一阵大骂。他们都是蒙哥的心腹,可不会在乎忽必烈的王子身份。
骂声稍停,蒙哥便沉着脸问那信使:“王弟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信使这才壮着胆子道:“我家大王请大汗支援些粮草,等打下襄阳,夺了城里的粮草。就不怕粮草不济了。”
蒙哥道:“给点粮草就能打下襄阳了?他忽必烈什么时候有这等信心了?莫非忘了前两次是怎么败的了?”他本意是让忽必烈牵制住襄阳地宋兵和朝廷地援军,从来没有指望过他能打下襄阳来。在他想来。襄阳怎么都比四川重要,离临安也更近一些,有援军当然先去襄阳,怎么都没想到襄阳的郭靖是后娘养的,朝廷才不会给他派援军呢,援军还是跑四川来了。原本的想法没有实现,这时语气自然不会怎么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那一路毕竟有十多万大军呢。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气既然撒过了,接下来蒙哥便在帐中和手下商量起如何支援忽必烈之事,这时外面匆匆跑来一个小兵。进来道:“大汗。不好了,宋人派水军出来袭扰。我军多有伤亡。”
蒙哥正心里不顺呢,这下又被忽必烈的手下看了去,更是不爽,索性事也不议了,带了几个人就出帐观察敌情去了。
余在嘉定府筑堡九顶与三龟、紫云,三个堡垒互成掎角之势,相互支援,打一个另两个就出来咬你,一向令蒙古人大为头痛,这次蒙哥仗着兵多,竟分兵把这三个堡垒都围了起来,可若说要攻破这些堡垒,蒙哥攻了几次,徒损了不少兵,终究一无所获。如今宋军水师来了,这堡垒看来是围不下去了。
嘉定以南多山,以北都是平原了。蒙哥带人来到附近一处山头看去,就见宋军水师沿岷江北上,一路用弓弩石块攻击沿江蒙军。这时蒙古人又与昨日不同,沿河都是平原,没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被宋军打得苦不堪言,待要架起投石机反击,宋军船队早就走远了。
蒙哥等人见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下令收缩防线,把江边之地让了出去。他一路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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