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故,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去做,又该怎样守城?”
众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关震几乎在瞬间变了语气,刚才还一脸怒意,咄咄逼人,此时竟然缓和下来。
半晌,人群中,都尉马征走了出来,向关震拱手朗声道:“大人,末将认为,我军虽经历惨败,但也不过损失五千人众,而且我军有坚固城池,又有足够数月的粮草度日,虽然敌军人数两倍与我,但实不足为虑,只要我军同仇敌忾,一心守城,就能让卫兵无功而返。”
关震听后脸色好看了些,他点了点头,重新走到座位前坐下,对众人道:
“你们觉得呢?”
诸将齐声喊道:“末将誓死守城,定能击退敌军,守卫城池!”
关震听后哈哈一笑,刚要说几句劝慰的话,还没开口,就见都尉张衡从人群中走出,拱手道:
“大人,末将有一步险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震目光一闪,在这大厅之内,大部分人都是所谓“藩镇”上官宇的人,虽然此时迫于卫兵压境之压力,勉强向他臣服,但内心真正愿意听他命令的,可谓寥寥无几,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可以称之为“帝党”,而张衡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听到张衡有话要说,关震点了点头,回道:
“有话便说,不必吞吞吐吐!”
张衡急忙行礼,开口道:“大人,末将认为我军应再次出城,主动攻打卫军个措手不及,若布置周详,我军可一战而胜,不仅可以将卫军赶回老巢,甚至能够带兵南下,趁势打下平衍!”
关震还没开口,就听他身后有人冷笑道:“主动出击?定边城你还要不要了?万一战败,会有什么后果,你张将军想过吗?”
张衡脸一红,但嘴里却并不饶人,回道:“王钊,你不懂兵法我不怪你,但你胡说我就要教教你了,所谓兵行险招,你不懂吗?我们之前已经袭击过卫兵一次,他们又怎会料到我们会大军尽出,再次袭击?在其毫无防备,且我大军作战能力强横之下,以六万对十五万,又并非不能取胜!”
王钊听后嗤了一声,冷声道:“我倒要听听张将军口中的‘胜’从何来?”他也不等张衡开口,就继续说道:“定边到卫兵聚集地只有两日之遥,一旦发兵,敌军会很快反应过来准备迎敌,到时候偷袭优势荡然无存,一旦陷入苦战,定边极易失守,张将军能负的起失城之罪吗?”
张衡听后哈哈一笑,回道:“想不到当年叱咤风云,跟随上官大人甚至皇上几十年南下伐卫的王将军此时竟然因为一场兵败而变得畏首畏尾,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说完,他顿了顿,看了关震一眼,待关震点头之后,这才走到众人面前,对他们拱手说道:
“诸位,王大人虽然听起来说的很有道理,但实际上说的都是些废话,王大人的意思......”他话音未落,就听王钊冷冷道:
“张衡,你今日若不能说出点真知灼见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话还是有点分寸的好,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
张衡听后勃然大怒,伸手指着王钊骂道:“王钊,你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有种你再说一遍!”
王钊虽然因为脾气不好得罪了一干权臣,以至于从军多年,也仅是都尉之职,但他军功卓著,平素受到别人敬重,何曾被人在众多人面前指着鼻子骂过?见张衡仗着关震的势,竟敢对他不敬,气的浑身发抖,失去理智,竟突然往张衡方向冲了过去,嘴里骂道:
“敢骂我!老子打不死你!”
众人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直到王钊就要冲到张衡身前时候才明白过来,急忙一起上前,将王钊拉住,他人虽动不了了,但嘴却没有闲着,大声痛骂,道:“老子立功无数,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还要你这乳臭味干的毛孩教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张衡听后脸色气的铁青,刚要开口反骂,就听众人前面,一直不曾出声的关震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众人这才冷静下来,王钊虽然心中有气,对关震也是心有不服,但此时毕竟关震是自己主将,不敢出言反对,只好吸了口气,安静的退回原处。
张衡也向后退了一步,众人各自归位。
关震站起来,对众人道:“这还没开战,你们倒先自己乱了起来!念在大战在即,先给你们记着帐,敌军败后,我一一和你俩清算!你俩最好在开战以后能够将功补过,不然就等着好看吧!听见了吗?”
两人一起低头,应声称是。
大厅之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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