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
“侯爵娘子这话说的,莫不是,顾将军去军营没叫你们知道?”
“负气走的,我们哪知道,要是知道,这九死一生的,我们哪放的下心。”
周围几人相互看了看,眼神流转间默不作声了。
只有英国公家的独女张桂芬出声道:“负气出走?哪有和父母负气的道理,不孝父母!”
听到有人接话,小秦氏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他父亲,年岁已大,被他这么一气,再加上担心,现如今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众人一听,深觉顾廷烨此人是个亲情淡薄的不孝子。
另一边的如兰墨兰也刚从捶丸场上下来。
“四姐姐,这出来玩玩真是好啊,整日里闷在家里无趣极了,只是六妹妹此次却是出不来了。”
“你啊,有空担心六妹妹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我担心自己做什么?”
墨兰正要回答,便听得对面廊下传来说话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好似也不怕别人听到一般:“这天下怎会有如此不侍父母,不敬父母,不孝父母之人!”
也不知旁边的侍女说了什么,那女子更气愤了:“身份高又怎样?顾廷烨还真以为拿身份能堵了全天下的嘴不成?我偏要说!”
墨兰本要迈步走的脚倏然收回:“这位姑娘。”
那女子转过身,看向墨兰。
墨兰上前两步行了个万福礼。
“听姑娘刚才说的可是顾家的二公子?”
那女子也没有背后说人的心虚:“正是。”
墨兰点头:“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偏听偏信,耳听为虚不知姑娘可曾听过?”
那女子怔愣片刻后,才怒斥出声:“你这是为顾廷烨说话?”
如兰在后面眼神灼灼地看着墨兰。
墨兰点头:“正是,我知道他独自一人闯过军营,还见过他于乱军刀下救了我和小娘并十几口奴仆性命,与我这眼见为实比起来,不知姐姐的耳听又有的了几分真?”
“救过你?”那女子上下打量起墨兰,“你是那个新封的平望乡君?”
看墨兰点头,那人也屈膝回礼,站直身体后才道:“我虽未见过他行事,却也听他母亲说起过他。”
墨兰看对方回礼,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张桂芬。”
“桂芬姐姐,我不知侯爵娘子怎么说顾二哥的,我只知道他救过我的命,事后也并未挟恩图报。顾二哥与我家二哥哥关系好,我不了解顾二哥,却了解自家哥哥。我小娘说过,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听话不能光听声音。”
看张桂芬没再反驳,墨兰又行了一礼:“今日我有些唐突,望姐姐见谅,不过是听不得说顾二哥而已,即是听到了,能拦自是拦上一拦。”
看着墨兰离去,张桂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笑意:“这人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在这个长廊的拐角处站着两个人:“这倒是有些意思。”
显然,刚刚的争执,他们也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