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了。
手下杀的这些狗腿子已经数不过来是多少个了,两只手杀的也有些麻木了,身上也是彩头挂的比较多的了,那本来在手上利刃的獠白牙,竟也让我杀的有些生涩。如果我没记错的日子的话,现在连正月十五也未过。这短短一个过年的日子来,我却累的真的像过了整整一个年那么长的光景。
一路东来,又路过了先前的凤霞山,最后还是选择向南偏了去点。若是这路线下去,恐怕最后回返回到大都天内,到时候华温仗着自身势力,我与自投罗网,没什么分别。我已经不知道我被追到了哪里处,人烟密了又稀,稀了又密。终是于一午时,被身后追兵杀,躲入了一山中小院内。
我本来是不想扰人清静的,因为附近我看人烟的气息越来充足。华温华尤儿虽然不会干出那种对普通人下手的龌龊事,但这些手下杂鱼们我可不敢保证有这般高尚的情操。若是牵扯到别人进来,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毕竟先前已有一黄老头,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不过怕什么,什么就来。远远眺望这小山,四周根本无任何道路供人来往,又是高墙院落,外面杂草丛生。想来应是一处久不居的弃宅。再加上身后追兵声音窸窸窣窣,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偏僻角落翻墙跳了进去。因为这半山腰中,唯有这一小宅落引人注目,所以我故意进之,玩的是一手反其道而行的心理战术。
但我落下之后,才发觉自己可真是愚蠢。小院之内生活气息实在盎然,篱笆小桩扦插出泾渭分明的几片蔬菜地,中还有一布衣老者于一藤椅之上闭目歇息。我心中大悔,正要跳墙再度出去,忽然砰砰地粗暴的敲门声音响起,将老头从睡梦中惊醒。
老者起来自然先是看到落与墙院之下的我,惊恐霎时布满了脸。正要张嘴大叫,却又停了下来。大概是看到我的慌忙地摆手告罪之意。我作了一个要翻身跳出去的动作,示意他就我没来过,但老头却不知为何,竟先过来给我指了墙下一隐秘的地窖。
我不明白这老者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帮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但此刻门外敲门的家伙见久无反应,暴躁地像是准备破门而入。不得已下,我只能将盖一揭,屏住呼吸猫了下去。
这一切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等我下去后老头就朝门口奔去,我从窖内透过缝来看,他倒是像从房屋里听到敲门声匆忙赶出的样子。甚至还将身上的棉衣脱下半许又往再往身上提扶。
“来啦来啦!”老头嘟囔着嘴,“叫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生,终于是想到你老爹我了?”
门一开,自然不是老头嘴中说的他的那些儿子。老头看着出现门上的几大膀大腰粗的汉子,面露震惊之色,“你们是谁?!”
“给我搜!”一声令下,不顾老头是何反应,这些人就开始将房院搞的天翻地覆起来。甚至连那一眼能看出来蚂蚁的菜地,也脚踢乱踩,吓弄一通。得亏我所在这地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这地窖好像本来就是为了躲命而用。所以十分隐秘,却是正好让我用到了。
老头面对这些家伙的肆意践踏,一点也不敢高声乱语,直至最后他们集合汇报没人之后,老头才小心翼翼抱拳问道,“敢问几位大人可是衙门官差?”
为首人没抓到我,自然心有不爽,回复道,“什么官差不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