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反应,身体猛地向旁边一闪,紧接着反手抽出了藏在袖中的一把裁纸刀。
“谁?”他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的黑暗。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立于李扶摇看不到的阴暗角落之中,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瞪着李扶摇。片刻后,黑影轻轻晃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走出了阴暗角落处,月光下,露出了它的轮廓。
猫,竟然是一只猫!
“呼!”
李扶摇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竟是虚惊一场。
他摇摇头,慢慢松开了握着裁纸刀的手,继续朝家门口走去,穿过长长的街巷,很快他便来到一个转角处。然而当他转过一个巷口,就看见在自己的家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他不由得再度握紧了袖中的裁纸刀。
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看到,那人身着捕快房的公服,腰间佩着长刀,一脸的横肉,竟是副捕头王横。
“我在这里,可是等你半天了。”
王横看到李扶摇,阴冷地一笑,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王副捕头来这里,有何公干?”
李扶摇握紧着袖中暗藏着的裁纸刀,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任何的慌张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城中有禁令,任何人不许出城,你跑到哪里去了?”王横对李扶摇问道。
“我到哪里,张捕头再清楚也不过。”李扶摇根本不惧王横,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
“张保?你违反城中禁令,私自出城,张保也保你不得。”王横阴冷一笑,“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妖人。”
他话音未落,一桶带着腥臭的暗黑液体便向他泼洒过来,那是黑狗血。接着又有数张大网从天而降,网住了他。
紧接着又从黑暗中已经扑出来十多条汉子,根本不容他反抗,就把他绑了个结实,还戴上了数十斤的重枷和沉重的脚镣。
李扶摇被死死地压制住,居然连动弹也不得,他心中大惊:“难道是庆云寺中的事,被人告发了?这怎么会如此之快?”
“王头,这犯人带到哪里?南监,还是北牢?”底下一个人问道。
“蠢货,有张保和秦老头保他,这南监北牢关得住他?”王横阴冷一笑,他对手下的道,“带到城外去,慢慢地消遣他!”
“你……居然敢私设公堂……”李扶摇心中又惊又怒,这王横居然是不是奉令而来,而是蓄意私自下令绑架于他。
仗着县令的势,这王横在城中横行枉法,据说每年被他从城中绑出去的人,不少于数十人,这些人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哈哈哈,李扶摇,你以为有张保和秦老头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王横冷笑着,眼神中满是狂妄与恶意,“在这梁城,我说了算!我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李扶摇心中一沉,他没想到王横竟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公然藐视大秦律法,私自拘禁官差。
这种情况,只怕张保和秦大人都未必能及时得知。
“王横,你这是自掘坟墓!” 李扶摇咬牙切齿地说道,尽管身上戴着重枷,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不屈。
“哼,还敢嘴硬!” 王横不屑地瞥了李扶摇一眼,挥挥手,早有手下用厚重的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又在李扶摇嘴中塞了一块破布,然后直接把他拖上了一架早已准备好的驴车之中。
一行人赶着驴车出了城门,向着城外的一片荒凉山岗走去。那里是王横私设的据点,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都在那里惨遭厄运。
李扶摇被牛筋绳捆得结结实实,身上又披着沉重无比枷锁,根本动弹不得。但他的心神依旧清醒,他知道,自己被带到的这个地方名为恶虎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