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宇跟靳玉执哀叹连连,一起出了病房。
临走前,林宇说:“明明还有半个月就是靳氏财团的百年盛旦,老爷子原本打算在那天让靳爷重新接手靳氏执行权,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如今财团那边恐怕只能继续指望执少爷多费心了。”
靳玉执点头,“我会替三哥守护好靳家。”
……
暗流涌动的半个月,京都很不太平。
阮家忙着调查靳承川的死亡真相,人心惶惶。
靳家上下都沉浸在悲伤中,却还是不得不压着悲痛,准备财团的百周年盛宴。
林宇几乎住在财团,天天被迫安抚那些得知了靳承川死讯的高层董事,建议他们在百周年盛宴上再推举新的首席执行官。
靳玉执也很忙,除了财团和住处,时不时去一趟警局,时不时去一趟酒店,不知道在调查什么。
虞柔什么都不管,像是沉浸在伤心中,连财团一些项目批文都不签字了,全权交给靳玉执自己处理。
盛宴的前一天,天气阴沉沉的,干燥闷热,临近中午就开始下大雨。
靳玉执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冒着雨被靳储绪叫回了老宅。
靳储绪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靳承川真的死了?你确定明天老头子会心甘情愿把财团执行权交给你?有几成把握?”
父亲好像很急迫,直接抛出三连问,靳玉执脸色沉稳,一一作答:“综合目前警方调查的情况来看,三哥确实死在阮家野林地的仓库爆炸中。”
“我已经私下笼络了所有有话语权的股东,爷爷就算不情愿把执行权给我,也只能给我,这是大势所趋。”
至于把握,他很委婉,“至少八成胜算。”
靳储绪不解,“既然你已经筹谋妥当,是大势所趋,为什么只有八成?另外两成的不确定因素在哪?”
“任何一个医生上了手术台,哪怕手术再简单,也不会说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句话用在商界争权,同理。”
靳储绪不由得高看他一眼,他办事说话都很严谨,让人莫名心安。
靳储绪又问:“靳承川出事,是你做的吗?”
靳玉执站在书房空地前,站得脊背笔直端正。
对于靳储绪的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缓上好几秒才转移话题:“听说明天也是爸跟二妈的结婚纪念日,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厚礼。”
靳储绪古里古怪的瞧他,“我跟我老婆的纪念日,你送什么礼?”
他垂着深邃的褐色眸子,叫人猜不透他的情绪,语气淡淡的,“二妈嫁进靳家这些年,辛苦了。”
靳储绪还是有些感动的,觉得最窝囊没用的大儿子突然就有出息了,也会感念他们的养育之恩了,第一次说要送他们礼物。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头,有些感叹:“你这个名字,我取得真好啊,温润如玉,又被我寄予厚望,注定是要替我拿到执行权,让我扬眉吐气的。”
功劳似乎都是自己的,他对儿子这些年的忽视冷待,似乎没有半点愧疚。
靳玉执没什么表情,客套了几句后,离开了靳储绪的书房。
回财团前,靳玉执绕过别墅长廊,想去看看虞柔,有些担心她沉浸在靳承川的离世中,走不出悲伤。
卧室、小奶糕的房间、老爷子的房间,整个老宅找了一圈,却没看见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