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啥?
不对不对,有啥好心虚的。
他俩就这样无声的对峙,视线紧盯着彼此,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这两人对上眼了呢。
我抬手掩唇咳嗽两声,莽莽率先收回视线,神色略带落寞的看我,“你居然带他来这里。”
“哦?这我还不能来?”徐厌也没了沉默寡言的样子,一个劲的跟莽莽对峙。
莽莽只是瞥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向我锁骨上的牙印,眼睛微微眯起。
他向前俯身,用仅能三个人听见的声音,语气危险极了,“你没告诉他...锁骨上的痣是我的吗?采真。”
说完他便低头吻上来,嘴唇刚刚触碰到锁骨,就被徐厌一把拽住,抬手便是一拳。
莽莽弯腰摸摸嘴边的小伤口,扬起唇挑衅的看徐厌,“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他便挥拳跟徐厌打起来。
我站在一旁无措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
徐厌跟莽莽打架倒是都很厉害,一时间还分不出谁占上风。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以前看过的古早台湾电视剧。
只是今天天气晴朗,没有下雨,我也没有像里面的女主角一样大喊,“住手!住手!你们不要再打啦~”
莽莽跟徐厌打架也没有像跳舞PK一样,看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了,我上前把莽莽拽起来,皱着眉看他,“范游莽,你够了。”
他俩喘着粗气,莽莽神色痛苦的转头看我,“采真,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我看着他脸上流下来的血迹,叹口气抱住他,“范游莽,一切都过去了。”
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语气平淡道:“包括我们。”
我拽起还躺在地上的徐厌,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
把车里的医药箱拿下来,准备递给莽莽,之后带着徐厌去药店重新买。
徐厌紧紧抓住我的手,“那我呢,采真。”他转头盯着我,咬牙道:“给了他,那我呢?”
我无奈起身吻住他,跟徐厌视线交汇,“徐厌,你还有我。”
下车把医药箱拿过去,莽莽正坐在原地,耷拉着肩膀,头往下垂着,看起来落寞极了。
我把医药箱放在他的视线内,缓着语气轻声道:“一会处理处理吧。”
站在原地顿了顿,“我没带他去秘密基地,只是来看看七喜的兄弟们。”
沉默良久,我叹口气,像以往每个日夜一样,抬手轻抚莽莽的眉眼,“范游莽,你要好好的。”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指尖,我微微蜷缩起手指,转身离去。
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人要向前看,沉浸在过去带来的,终将是一遍又一遍遗憾或痛苦的回忆。
我开着车往药店里去,车上一片寂静,良久才被徐厌打破,“什么痣?”
我手微微用力握住方向盘,沉默了会才开口,“没什么。”
“锁骨上的那个痣?”徐厌又开口问。
我没回话,把车停下等绿灯。
“那是为他纹的吗?采真。”徐厌追根究底。
我深吸口气,转过身子去看他,“徐厌,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