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开出市区,在郊区的小道上七拐八拐,好久才在一处老旧的厂房门前停了下来。
“三百块。”
迟曼曼心一阵心疼,还是掏出钱包,“师傅,你能不能在这边等我一会,我待会还要回去的。”
“你这地方实在太偏了,我还要回去拉客的。”出租车司机满脸不情愿。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待会我除了返程车费,再付你一份误时费怎么样?”不怪一向惜金的迟曼曼这样大方,主要是这个地点太过荒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待会她想打车回去都很难。
“好吧好吧,那你也得快点!”司机不耐烦道。
“谢谢你啊师傅!”迟曼曼满脸感激,连忙抓紧时间赶去赴约。
进了厂子的大门,迟曼曼愈加庆幸刚才让司机留下来。
这处旧厂房早已经被废弃,院子里长满了杂乱无章的野草,斑驳的水泥走道上也满是尘土,看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迟曼曼心里有些害怕起来。
她迟疑着没往里走,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一阵刺耳的烂大街的神曲铃声在不远处响起,迟曼曼稍稍朝前走了几步,“喂,有人吗?”
电话突然被接通,陌生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到厂房里面来。”
她感觉气氛不对,心头一阵突突直跳,“哎……好,我这就来。”人却已经转了个身,连忙就朝外门外跑。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有急急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她觉得后背一凉,眼光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身子一紧,嘴巴被人一把给捂住。
“救……”
迟曼曼的心一时间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下意识地挣扎着,可惜越是挣扎对方越是将她禁锢的紧,她的嘴巴被紧紧捂住,没法发出呼救的声音。不等她挣扎两下,整个人已经被对方给拖到了厂房里。
长满铁锈的厂房大门哐当一声关上,迟曼曼觉得捂在脸上的力气一轻,随即被重重甩到了地上。
“别出声!”
伴随着一声阴森低沉的怒喝,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脖颈上。
迟曼曼眼皮子低了低,看见脖子上白光闪闪的匕首,眼泪差点给滚落了下来。
她竟然遭人绑架了!
想到特意回去带上的银行卡,迟曼曼吞咽了口唾沫,努力稳了心神,“……好汉,我们无冤无仇,你想要什么,和我直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这样,太让人丧胆了。
身后的人已经迅速地拿了根绳子将她的双手给捆上,迟曼曼顿时感到手腕间一阵生疼,双臂被别在身后,动弹不得。抬眼看向前方的人,身穿黑衣黑裤,黑帽子黑口罩,只留一双眼露在外面散发着点点寒光。
对方没有理会她,从地上捡了块油腻腻的抹布,揉了揉将她的嘴一把给塞了住。一阵工业用油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舌头被辣的几乎麻木,她连连干呕了两声,难受的眼泪滚滚而下。
这该死的绑匪!
身后的人已经将她的包给夺去,哗啦啦的一股脑倒出来,找到钱夹子打开翻了翻,将现金顺手给揣进兜里,然后拿起里面的两张银行卡,“密码?”
她只有一张银行卡,另一张是允肖杭的。迟曼曼看着落在绑匪手中的她的全部家当,绝望透顶。
这下她连跟他们谈条件的资本都没有了!
“我问你密码?”翻包的那个人同样也是一身黑衣,只是口罩是白色的,他声色俱厉,上前来一把捏住迟曼曼的下巴。
迟曼曼绝望地摇了摇头。
“密码!”对方怒道,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大哥,她的嘴给塞住了,没法说。”黑口罩不知从哪边又找来一捆绳子,走到迟曼曼跟前。
妈的,总算是还有个长了脑子的绑匪!
白口罩哼了一声,伸手将她口中塞着的抹布给拽了下来,同时迅速用手捏住了她的嘴巴,好让她既不能发出大声的呼救声,但是也能含糊地报出密码来。
“唔唔唔唔唔唔……”迟曼曼发出一阵含糊地声音。
白口罩皱皱眉,“她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