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白东琛一边帮着沈太太试图将他扶起来,一边问道。
沈太太被沈君泽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的有些懵,白东琛问她也是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沈君泽疼的满头是汗,想要说让白东琛不要管这么多事结果才张张口就又觉得口中一阵腥甜,因为有先前的经验,为了不吓到沈太太,他只好紧紧抿着嘴,不让那股子腥甜给吐出来。
白东琛熟练地将他的手腕抬起来,在病患手环上看了下大概的信息,立马果断道,“送他回病房!”
沈君泽被一群人用轮椅给送到自己病房的时候,他的主治医生早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向白东琛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连忙让人给沈君泽输液。
“沈先生,我说过,你还是得回来的。”主治医生说的理所当然。
沈君泽身体上的疼痛就算了,这回还被主治医生奚落,重点是还当着自己情敌的面,简直是觉得生不如死。他侧身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将脸对着墙壁不说话。
简单地做了一番问诊之后,医生们全都离开,护士前来给他输液,沈太太因为沈彦桓那边的护士通知她过去,也离开了。
“转过身来。”白东琛的声音突然响起,沈君泽忍不住拧了拧眉头。
“不要告诉我你将吐出来的那些血,又咽了回去。”
他这么一说,沈君泽的确是觉得忍无可忍,迟疑着转过身来,就见白东琛正拿了一只垃圾桶放在他的床边。
“别怪我没提醒你,咽下去了,回头还是会吐出来的。”
明明是一嘴的血腥味,这会被白东琛说的沈君泽胃里一阵犯恶心。他趴在床边张开口就开始吐了起来。
也就是一口的血水而已,却因为恶心干呕了好长时间。等到好不容易停下来了,他抬眼见白东琛又将纸巾递到了他的跟前。
正常一定是应该说一声谢谢的,可是沈君泽却觉得怎么着都别扭,不知道也不想说任何的话。
“真是没想到,你倒是先吐了起来。”白东琛转身走到一边去,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沈君泽艰难地仰回床上,好一会才缓了点力气,“你还在这做什么?不去应酬了?”语气中尽是撵人的意味。
“我很好奇,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白东琛突然幽幽然开口。
沈君泽一顿,突然斜眼看向他。果然如宁康泰所说的那样,是个稳重儒雅的男人,不管任何时刻都表现的和缓淡定,进退有度。就连说起这样的话题来,都听不出心里有任何的情绪。甚至连一个胜利者的喜悦的语气都听不到。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吗?”沈君泽反问。
白东琛脸上有一丝无奈的笑意,“可是你什么也没问……”
“宁简忆在哪?”沈君泽已经打断他。
白东琛愣了一下,脸上原本就微弱的笑意尽数褪去,他抬了抬眉毛,“如果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会信吗?”
沈君泽脸上有暴怒的神情,下一刻直接将脸转了过去。
他当然不信,他也知道白东琛这是在刻意折磨与刁难他。他分明已经和宁简忆结婚,甚至还在宁简忆的要求下前来k城替沈彦桓用药,那么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明,他不知道宁简忆在哪?
只能说明他不想告诉他罢了。
也是,有哪个丈夫会告诉妻子的前任,他的妻子现在在哪儿?
“好吧,你果然是不信。”白东琛说的无奈。
沈君泽干脆闭上了双眼,“我有些累了,能不能让我这么个病人休息休息?”
白东琛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以为他已经离开,刚睁开双眼就又听见白东琛说,“所以你更加不会相信,就在我的婚礼上,新娘子逃婚了。”
有几秒的沉寂,白东琛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突然间弹坐起来,沈君泽用一种惊诧无比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意思?”
白东琛的婚礼?新娘子逃婚?
就是说宁简忆根本就没有嫁给白东琛?
沈君泽只觉得原本疼痛的五脏六腑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催促着一般,慌乱地嘭嘭嘭跳个不停。他脸上的疑惑渐渐转变为欣喜,又有些迷茫,突然间抬手就要将手中的输液针给拔下,却听见白东琛不紧不慢地又说了句,“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