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哥与段田氏再一次交代了不让她去招惹衔女之后,许是段田氏想清楚了,亦或许是怕了别哥生她的气,段田氏在那之后许久都未再去寻了衔女的麻烦,如此衔女的日子倒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方婶尽数传给了衔女听,零星是哪家要嫁闺女了,谁家又要娶媳妇了等等无关紧要的事情,再之后就是秦暮烟与赵员外的纠葛,赵员外送走了那个Ru儿之后,愈加的宠爱起了秦暮烟,甚至一连三天都住在她的院子里,引来赵夫人的频频探视。
方婶喜欢说,衔女就默默的听着,不过关于秦暮烟与赵员外之间的韵事方婶也只是说了三天,那之后便是赵家的风云突变,方婶不懂研商,不过道听途说之流方婶还是多半明白的。
那些本来在衔女计划内的事情在坊间流传开来,先是赵员外与京城中一个官员商谈好的要给右相祝寿的礼品居然在右相生辰过后才送到,那官员自然是满腹的怨恨,已经暗下怪罪之意,好在赵员外的儿子还算有些门路,奉送了三倍于那些货物的银子才算是搪塞过去这件事情。
三倍于那些货物的银子挖空了赵员外家小半个库房,拿了他的银子无异于剜了他的心头肉,这还没平复过来了,又听说了赵员外最有指兴的大儿子赵松在京城中出了些意外,险些命丧。
这赵松与赵员外有相同的喜好,家中已有娇妻,却偏偏喜欢在外头找女人,可他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京城中才出名的红牌,那女子与右相最宠爱的幺子有些暧昧,这赵员外的儿子赵松醉酒调戏了那个小红牌,小红牌也只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险些丢了清白,又怎能甘心,找到右相的幺子哭哭滴滴了一番,右相幺子也是个年少气盛的主,在家中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少爷,怎能吃了这个暗亏去,自然不快,上前便要赵松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小红牌赔罪,赵松哪里肯给一个鸨儿认罪,仗着酒劲竟打断了右相幺子的小腿,这下算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赵员外来了紧张,三日内把自己能动用的银子全都拿了出来去赎赵松,赵松的命是保住了,可原本京城中的关系却断了大半,最后还以致人重伤定罪,尽管赵员外倾其所有买通了那么许多的关系,不过最后还是给了个要在里面待些日子衙门才好放人的结果,这事算是过了。
还不等赵员外松口气,那府衙里大老爷最得宠的小妾不知何故约见了赵员外,赵员外虽然心中生疑,不过一来这个小妾他以前是认得的,这女人的第一次还是他给破的,想着她是有些手段,竟然成了才派到这里来的大老爷的宠妾。
接到了那女子的信的时候,赵员外不禁就想到了她那嫩滑的身子,霎时感觉身子都酥了,随后想着她许是惦着自己,这府衙来的老爷是新官上任,他现在时运不济,许与这大老爷攀攀交情也不错,于是乎赵员外就带着家中还可以拿出来的最重的礼物来到了府衙。
浑然不觉,去到了之后便被人抓了去,原来这女子除了是被赵员外破身的之外,还有一个关系就是她是当初赵员外勒死的那个小妾的亲妹妹,不过她很早之前因为家贫便被卖了,而赵员外那冤死的小妾却还留在家中而已。
得知这层关系赵员外知道自己是大限将至,赵松那边的靠山也全倒了,虽没有证据,可还是因为他私自进入了府衙的后院,被大老爷重打一顿,对于他那种宽胖且不受累的身子来说,怎耐得住那杖刑,被人抬回赵府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像个濒死的人一样了。
也只是半个月而已,平县富甲一方的行会会长一时间土崩瓦解,许多人无不拍手称快,原本被其压制着的地方商贾纷纷趁此机会撤出了赵员外的行会,说是退出,不过只是一个说法,离开了赵员外的管制,他们又另外各自组合起了一个新的行会,会长是曾经处处被赵员外挤兑着的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的老好人。
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平县的局势便全然的不同了,赵员外也算命大,那一顿杖刑还没要了他的命,不过得知他不但身家败落,且得罪了如今的府衙中的老爷,没几个敢与他有私交了。
赵员外心中清楚,这次捡回来一条命,并不是真的算自己运气好,不过是新来的府衙老爷与原本这平县出去的县老爷颇有些交情,这宠妾的怨气要出,可若给当初无罪的赵员外定了杀人的罪名,以前县老爷的仕途将会受损,如此他才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没办法赵员外又去恳求别哥,且把瓷器铺子的房契还给了他,那些瓷器他是想着法子处理了,现在也只剩下那间店铺而已。
别哥自然是笑着接下,对于赵员外说要变卖了自己家产的事情他却是哼哼哈哈的,赵员外无奈把自己的家业半价对给了别哥。
京中赵松那边是需要银子打点的,而他又不想把自己的房产卖给那些落井下石的商贾,最后也只有别哥是有那个能力的。
赵员外处理好了平县的事情,现在他也只剩下秦暮烟那个小院子了,他是打算要带着赵夫人进京去,自然其他那些妾室他是没那个能力养了,有几个年轻的送了各个老爷又换了些方便,年岁大的让她们自己去找出路,那些年岁大的跟着赵员外身边也有很多年了,私房钱没少攒,他一说要放了她们,那些人也乐得开怀,最后这赵员外也留了些银票还有赵夫人另外加上秦暮烟要进京去了。
秦暮烟是不想走的,她知道一旦自己进了京城,怕就会成了赵员外拿来攀交情的棋子,在赵员外走的前一天晚上,秦暮烟偷偷的溜出了她的小院子,那里现在不但住着赵员外,还有那个比梅姨年纪还老的赵夫人,赵员外的家宅已经没了,他们也只剩下秦暮烟这个小院子栖身了。
秦暮烟离开了这个院子之后是直奔着别哥的瓷器铺子去了,别哥才接手回来了瓷器铺子,衔女让他把这瓷器铺子改一改换个别的生意,别哥这些日子便忙着改铺子了。
秦暮烟去到的时候那些来帮工的人已经离开了,铺子里只剩下别哥还在整理着白天余下的那些碎木料,所以秦暮烟进门的时候别哥并未注意,可秦暮烟是没时间等他注意的,扑通一声便给别哥跪下了,央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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