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水微痕,最是离情别绪,暗**。
我知道我的表情泄露了我的心思,却是忍不住要去审视了阎君与山妖的邂逅,那样的淡然让我的心头升起了一丝Chun水般的柔致,他们彼此的眼中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电闪雷鸣,不知道是释然还是不解,总之心头升起了别样的欢愉,阎君淡淡的一句‘我回来了’,突然让我生出了一阵恍惚,好像我们是久别的恋人,终究在历经了万水千山的遥望,再次重逢了一般。
秋仙的格子间上的檐铃突然在这一刻急促的响了起来,我猛然抬头,那檐铃是催命的乐音,若房间里的秋仙迟迟不下手,幽池檐铃感觉不到血腥的气息,便要在子夜之前奏响这催命的铃声,催谁的命,端看屋内的女子是否在劫难过后,顿悟了生与死,爱与恨。
“衔女,还在迟疑什么,动手,结束了那个男人,他是罪有应得的。”
我听见了山妖清冷的声音,别哥是听不见她的话的,秋仙却能听个分明,在山妖的话出口之时,秋仙的身子僵直了。
原来如此美艳的女子说着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显得狰狞,人命在她的眼中不过是无物,她冷漠淡然的命令着秋仙去结束了那个始终爱着的男子的生命,就好像在谈论天色怎样一般,全然没有一点点的迟疑。
不过我还是体会到了山妖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下的急切,她是真的担心着秋仙的,想必也是明白幽池内的规矩,才会出声催促了起来——关心则乱。
别哥的眼中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的,在他的视线里,这里是一如长白山上的小木屋,他是在夜晚出来游荡的时候偶然间走到了这里,然后发现了木屋内的女子,尽管秋仙的装扮是妖娆的,甚至带着份诡秘,这与别哥记忆中的衔女是截然相反的,可不知道是他的脑子混沌,还是对衔女有着超乎寻常的审视能力,总之他是一口咬定了秋仙便是衔女。
我是不解的,也不顾得山妖就在眼前,还是要对阎君问出来我的疑问,“你说过别哥疯了,可为何他是认得出秋仙就是衔女?”
这个问题今晚我不只一次的问了,阎君看了一眼那边的别哥,眼中也染上了迷茫,“他是真的能认得出秋仙,这我也说不分明的,为何我越来越看不分明了这红尘中的男女,我以为自己是懂的,百十载与千年相较,不过一个转瞬,为何我这千年之身,竟看不透百年之事了?”
听着阎君的呢喃,我皱紧了眉头,阎君在这一刻那千年的阅历消失殆尽,像初经人世的稚童,遇上了难解的疑问,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他终究是个看淡了生死的方外之身,又怎会明了这其中的缘由?”
那是个冷漠的声音,听闻之后,仿佛周身也跟着结了冰,我看着姗姗而至的冷**人,微微躬身行礼,“孟婆尊神,您也到了。”
孟婆对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把视线纠结到了山妖的脸上,淡笑着说道:“你笑我幽池阎君是个躲不开纷扰的痴儿,你自己也不过看不淡俗世的寻常女人了。”
山妖猛然的转头对上了孟婆的笑脸,眼神中泄出了一阵比孟婆更加阴冷的寒光,声调也跟着冷觉,“我应下不扰你幽池规矩,你也莫要欺我外人,那个唤作别哥的男子我是不管他日后到底是生是死,但是衔女答应过我,她会保全了自己去飞仙,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包括你这幽池内的司法者。”
山妖的凛冽不逊于孟婆,听了她的话,孟婆却是轻笑出口,“当真关己则乱,那个秋仙终究是不同的。”
冷哼一声,山妖对孟婆的疑问不置一词,在转过头去望向屋宇上的檐铃,把眉峰攒紧,似要开口,可始终无声。
檐铃的晃动更加的剧烈,剧烈到别哥都无法忽视了这里的不同,轻声问着秋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这样的紧张?”
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秋仙轻声问出口来,“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自己的生活,你会怎么过你这一世,要娇妻美妾成群环绕?还是用女人来换荣华富贵?”
别哥呆了一下,随即轻扬起了嘴角,爽朗的笑了,“你终究承认了自己是衔女,我都说过你是爱我的,舍不得放弃了我还有念衔,你放心便是,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生珍惜你,只要你不走,我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在一起,这次我不会再想什么荣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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