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大事,别来吵龙爷我睡觉。”
“啊,那要睡很久么?”
“多则百十年,少则十来年。”
“那么久!”
“怨得了谁,你这身体这么弱,想要龙爷我早些醒,就抓紧修炼,变强!”龙爷说着,扭身看了一眼那虚无的方向:“凛冬将至,小子,你好自为之!”
“龙爷,龙爷!”
秦羽不管怎么叫,龙爷都没了回音,这怎么说睡就睡,睡的也太快了,呼,秦羽吐了口气,不过龙爷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凛冬将至,冬天每年都来的好不,摇晃着头,虽有点伤感,毕竟这两个月的相处,秦羽已习惯了这条有些色,又有些为老不尊的龙爷。
分割线。
呼!清晨的大榕树村,一处盖在树梢树冠上的平台,迎着晨曦的光,秦羽拿着一把足有一百斤分量的铁棍,举过头顶,而后朝下劈下,不过并非一劈到底,而是悬停在胸口平齐的位置,每日挥棍五百次,这也是秦羽给自己暂时订下的次数。
这种方式,并不是龙爷教的,而是他从父亲那耳濡目染学来的,他父亲就善使长枪,每每清晨,秦羽就会看到父亲从不间断的在挥枪,按父亲的说法,挥枪,不仅仅是练习招式,更是对精准,力道,气息,控制等等的锤炼,想要做到举重若轻,就必须要千锤百炼。
调匀着呼吸,再次挥棍,速度,力量,控制力,三合一,三百九十八,汗珠从额上流淌而下,划过秦羽结实而健硕起来的胸腹,双臂上,隆起的肌肉内敛而不张扬,却充满了爆炸力。
三百九十九!
秦羽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凝香,在牙山堡的院子里,自己做撑起时,小妹在一旁替他数数,加油。
四百。
四百零一。
。
双臂已如同灌铅般,沉重无比,五百次挥棍,已是他的一个极限,最后的十个,比前面四百九十个都要艰难百倍,甚至铁棍已微微颤抖。
“五百!”秦羽艰难的挥下最后一棍,身体好似泄了气一般,铁棍顿掉在地,呼,呼,一阵气喘的坐在平台上,看着朝阳冉冉升起,漫天的霞光铺满东方的天空,清凉的早风吹过树冠,带动沙沙的声音。
啪嗒。
一片绿叶脱离了树干,随风飞起,就如蝴蝶一般飞舞,在空中打个旋的吹打在秦羽的脸上。
“凛冬将至!”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羽扭过头看向悄无声息走到身后的未婚妻容芷若,不由得蹙了下眉:“秋去冬来,这不很正常么?”
容芷若却摇晃了下头,道:“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容芷若却没回答,而是凝望向北方。
大秦北方行省重镇太原城,汾水河畔,一座优美别致的水上别院。
一颗大梅树下,白裙衣甲泱泱,秀发如瀑垂落腰间,一双葱白玉指抚在琴弦之上,闻着吹来的风中暗香,翩然站起,斜望着头顶上的梅梢,那本该要在雪月才会绽放花苞,倾吐芬芳的梅,却在这十月金秋提前打起了花骨朵。
“凛冬,终于来了么!”苏嫣然口中悠悠的说着“哼!”而在琴旁,一声微哼从一身鹅黄裙装,梳着流苏的少女秦凝香的琼鼻中发出,似对这个女人的伤春秋,矫情表示不屑。
苏嫣然却不以为意,扭头看向秦凝香道:“凝香,要不要跟我去一趟牙山堡,听说你还有个哥哥。”
“啊?”秦凝香顿豁的站起身,瞪着杏眼看向苏嫣然:“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呵,你真的以为黑冰台会不打探清楚情况,就杀****去,你父母宁将你拉出来,也要护着你那个哥哥,你觉得我们猜不到这其中的缘由么,不得不说,你父亲跟你母亲真的很伟大,宁愿舍弃了你这亲生的女儿,也要护着太子遗脉!”
秦凝香眨着眼,完全不懂。
“呵,看来你母亲还没有告诉你真相,或许,你该去听听,很有趣的故事,嗯,我刚说的并不是玩笑哦,凛冬将至,也是该结束这一场闹剧了!”苏嫣然探手摘下一朵梅花,噗,对着这花骨朵吹过一阵香风。
便见,那梅在苏嫣然的掌心中绽放,开的那般灿烂,那般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