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变化竟然毫无觉察,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走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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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香,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厉声问,面上像铺了一层严霜。
:“是君无钦说的,他让我来照顾你,不让别人经手,说是等时机成熟再让你知道,我想以你的性格那终不是最好的法子。”
我暴跳如雷:“他还敢说,他还真不怕死。”
唐香一把按住我:“说好了,不冲动。”
我的手紧紧抓着被单,冷冷清清的说:“好,我不冲动,把药给我。”
:“什么药?”她不解的望着我。
我咬牙冷笑:“还能是什么药,当然是堕胎的药啊,难不成还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要是真的把那孩子打掉,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呢?”
我挑眉:“哦,那我倒要洗耳恭听。我目光如刀般的望着他,手已把那被单已揉成一团。
唐香摇了摇头说:“你是知道的,君无钦的脾气,你那天被关进大牢,君无钦对女帝说,若是你死他也绝不独活,他让女帝放了他,和你一起双宿双栖,女帝不肯,君无钦手持长剑说,那么我就到牢里把她给救出来,若是女帝愿意赐我们两人一个全尸,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和她死在一起。”说着,头也不回去牢里救你,惊凤啊,君无钦可是一个宁为玉碎也绝不瓦全的人,若是你打掉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恨,你要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女帝正对你恨着,若不是君无钦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那我也不能生下这个孩子。”我沉默了一下说道:“要不然这一辈子他阴影就真的如附骨之虫如影随行,我还要成亲还想好好过平静的日子,他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生活呢?”我歇斯底里的叫。
唐香一把抓住我的手:“惊凤,惊凤,你冷静点儿,你还是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
我闭了闭眼,努力的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静静的说道:“把药给我。”
:“不行,你现在还在气头上,还是等你气消了再说吧。”唐香断然拒绝。
我怒发冲冠:“就算你不给,我也能派人出去买。”说着,站起身往外走,唐香也站起身趁我不备,一个手刀下去把我劈昏了。
等醒过来,天已暮色苍茫,明风、许芳和唐太医围着担扰的望着我,我摸了摸后背,努力想坐起来可是身子软软的没有丝毫力气,明风过来小心翼翼扶着我,我一把推开她,自己凭借着身体最后的气力嘶哑的对唐太医说:“唐太医,我一直敬重你是个长辈,我这一路风雨你是看得最清楚的人,若连你都不帮我我就真的孤立无援无路可退了。”
:“可那毕竟是你的骨肉啊。”
我凄婉的一笑:“是,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骨肉,不管我有多么恨他的父亲,我都不应该杀他,毕竟孩子无辜,可是再回头想想,他的父亲是谁,这个孩子一旦落地了,他背负着什么样的生活过一辈子,唐太医,长疼不如短疼啊。”
唐香为难的看着我:“你再容我想想。”
我摇头泪如雨下:“不能再想,这事刻不容缓,君无钦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若不快刀斩乱麻,要是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以他高深莫测的手段这个孩子绝对得留下来。”明风拿着手帕轻轻的替我拭泪。
唐太医看着我的表情说:“我明白,只是你身子。”
:“没事,我望着他笑:“你不说过我是祸害吗?祸害一定会遗祸千年的。”
从来不知道,让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会这么痛苦,就像是从身上一刀一刀生生的剜下一块肉痛不欲生,甚至几度昏死过去。
等醒过来,天已微微的亮,冷风从窗缝往屋子里钻,我朝背子里缩了缩身子,肚子里的一阵剧痛让我懵懵懂懂的睡意倾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昨天,我到底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生死徘徊,难怪,这世上的女人就算最怀了自己不爱男人的孩子也不肯打掉,十有**就是这个原因了。
桌前扒着明风,凌乱的发还贴着他的额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昨晚吓坏他了,虽然疼痛难忍但还是记得他紧紧的抱着我,满脸是泪安慰我:“别怕,别怕,就快过去了。”其实他比我更怕,全身都在发抖,连唐太医让他松开我他都不肯,怕我突然一下子死了。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覓处,在云无觅处时,我的孩子夜半与天明之间没了,泪无声无息的滑落在面颊上,心比那肚子要痛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