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与她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和嘴唇比起来,从溃烂的眼窝中流出的血显得红得发黑。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憎恨的神情,也许并非对自己,而是对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感到无限愤怒吧。
但是长年彷徨的过程,这只鬼可能渐渐地只残留下了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于是将自己以外的一切事物都当作怨念的对象。
“去那边吧,别来害我!”
蒋雅南咕咚一声,坐在了冰冷的走廊上,而那女人已经站在她的眼前,伸出的指尖甚至碰到了她的脸颊。
忽然,她的眼前浮现出了某种影像。就如同是在看电视,显现出的画面像是被刮伤的黑白胶片一样粗糙而又古老——那正是女人被刺瞎双眼的场景。
一群打手模样的人将那个女人抓住,强迫她戴上了面具,可那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面具,通常应该被挖空的双眼部分却被堵上了,而且还向脸的内侧伸出了两根尖锐的刺。如果有人戴上那个面具的话,那两根刺就会刺瞎佩戴者的双眼。
女人一边哭喊着,一边扭过头乞求饶恕。可是那些打手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四肢牢牢地绑起,用力地将女人的脸扭正,一下子把面具戴在她的脸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打手们放开了那个女人。她蹲在那里,轻轻地将面具摘了下来。可是,她的两个眼球已经没有了,鲜血从血淋淋的眼窝中滴滴答答地流出来,随即将她的白色衣裙染成了红黑色。
这是,死者生前的记忆?
在她受到这残忍场面震撼的一刹那,一种类似疼痛的恐怖感袭上了心头,那女人已经碰到了她。让她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无数冰冷的手紧紧抓住,被恶狠狠地想要掰开。
更是紧紧地束缚,像是有电流经过一般感到麻痹。
“好黑啊,好黑啊”那女鬼叫道,与她越贴越紧。
她一边尖叫一边拼命地晃动着身体,终于从已经和那个女人重合到一起的身体中脱离了出来,摔倒在地板上。膝盖由于撞到铺在走廊里的碎木板上而感到火辣辣地疼,但不知和被那个女人抓到时所感受到的恐怖比起来,哪个会更好受一些。
“好黑啊,好黑啊”从她的背后又传来这样的声音,令她急忙回头望去。
那女人转过了身体,几乎就要压在她的身上了!
她竭尽全力站起,拼命想要离开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但一旦想要加快步伐,刚才被撞伤的膝盖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不行,跑不掉了!
越是着急,她就越是害怕得发抖。再被那个瞎眼的女鬼抓到的话,也许自己就会被杀掉。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边……”
虽然以为是幻听,但她还是在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而映入她眼中的,是在走廊前方五、六米拐角处站着的一个少女。
那是一个年纪很小,留着短发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孩子。她马上就觉察出从这个少女身上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灵气,但是却丝毫感受不到邪恶。完全是一种纯真无暇的感觉。
“这边,这边。”小女孩指着左边。她来不及考虑,拼命地向她走去,然后迅速地转过走廊的拐角。
眼前除了一间木屋,却是走廊的尽头。
“好黑啊”那女鬼的嘶叫又再度传来,她回过头一看,那个双眼被刺瞎的女人如同虚影,穿过了走廊的拐角,又一次向她逼近。
“妈妈保佑我!”蒋雅南祷告着,推开了面前的木门,一个箭步,进到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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