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爸,你过的怎么样?”吴双有些不耐烦,不时看看门口,他不期望克莱尔就在这个时候跟着进门。
“你想要什么?”
“不,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回来看看你。”
吱呀一声,克莱尔推门走进,“嗨......”
“什么玩意?”老头看见克莱尔,被吓了一跳。
“爸,你别紧张,这是,我女朋友,克莱尔。”他指指自己父亲,给克莱尔做介绍,“他是我爸,叫吴承教。”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的父亲?”克莱尔直抒胸臆,丝毫没有注意她话语里的语病。
“他才是死掉的败家子,不是我。”吴承教用沙哑的声音回了一句,情绪却十分平静。
“对于我们彼此来说,对方就是死了。”吴双走到了父亲身前,“爸,我有件事问你,那是你小时候给我常说的,听到锁镰声,记得停一停。是什么意思?”
吴承教眼睛一亮,又暗下去,回答冷淡:“你停了没有?”
“事实上,那东西突然不见了。”吴双第一次用了东西这个词语跟父亲交谈。他能确认,自己遇上了一些打小就从父亲嘴里念叨的物体:鬼。
吴承教走到了沙发旁,将上面的衣物叠成一摞抱在怀里,算是腾出了一块地方,“坐吧。”
“锁镰还好说,如果你及时停下,无论是跟随而去,还是毫发无伤,都是值得的庆贺的。”吴承教在两人旁边坐下,“黑者恶之,白者善之,善恶之分乃无常之有常也!听到锁镰声,必有无常经过,这是福分,有的人想听都听不到。所以要停。”
“黑白无常?”吴双还没有开口,克莱尔口中就吐出了几个字。
吴承教笑了,指着克莱尔说:“你瞧,就是一个舶来品,也比你强。”
“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救,遇白得财,遭黑蒙难,是说道教的信仰仙人,是吗?”克莱尔眨眨眼。
吴承教脸上一喜,“对。他们二人都是道教的仙官,位列地府十大阴帅。”
“克莱尔,你从哪里知道黑白无常的?”吴双疑问。
“你的日记呀。”克莱尔说完,脸上不由得红了,偷偷吐吐舌头。
吴双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
吴承教也不说破,“听到锁镰声,记得停一停;见到黑龙甲,丢盔急跪下。见到无常,要表示敬意,见到阎王,自求多福吧。”
“什么无常阎王的,都是封建迷信。”吴双皱紧了眉头。
“老祖宗的东西多,你自己不信,谁也不由你。”吴承教听他不屑,也就说完了一句,眼睛移到电视机上去了。
“是这样的,吴遇到了一个案子,十分奇怪,受害者的脸都被锐器完整的割掉了。现在凶手......”
“你再说一遍!切掉脸?”吴承教诧异不已,整个身体挺直坐起。
“你知道这个套路?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吴双看父亲紧张,觉得自己没有来错。
“这事你不要管,赶紧走。”吴承教低下了声音,盯着脚下的羊绒地毯,满是皱纹的老脸,像是被什么蛰痛似的,颤抖着,连带一双带着精光的眼睛,抖动着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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