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要哭了。
“啊,原来如此啊!”卞海波和夏可欣异口同声。他俩似乎明白了一切,但俩人感叹完了,相互望了望,一脸茫然,因为,他俩发觉其实什么也没明白。这一回,卞海波抢先追问了,他问女孩,怎么就被惊吓了呢,难道说,那个家伙不怀好意专门躲在一个拐角里吓唬她嘛?女孩说,谁知道呢,那晚她回家,是傍晚时分,天空中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提心吊胆地经过一处偏僻处时,猛然探出一个人头来,因为漆黑看不清楚,以为见鬼了,当即就把她吓得失魂落魄,一蹦多高,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女孩这么说,引起了夏可欣的好奇心。她问女孩,既然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你又怎么知道是他呢,没准是别人,不是他呢?
女孩被问,不以为然。她说道,不是他,又会是谁呢,他们家就住在那儿,我是有印象的。再说了,他长成什么样子,我同样有印象,他那头伸出来的时候,我隐约记得就是他的模样。
夏可欣继续问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是故意的,你被他吓了一大跳,指不定,他同样被你吓得不轻呢,何况,按你描述的情形来看,不是故意的,又干吗恨了他呢?
女孩见夏可欣一下子问了许多,似乎一时回答不上来,瞪着眼睛盯着她,完全是陌生的眼神儿。夏可欣赶忙转弯解释道,只不过是这么一问,有点不懂而已,误会也应该是有的。既然过去了,就算了。
“还算了嘛,那哪成啊?”女孩忽然瞪着双眼,一脸不解的表情,“把我吓得半死,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缓不过神而来,他居然跟没事一样,不来看一看我,家里人也不露面,太不像话了。”
“难道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解释嘛?”
女孩抬头望了一眼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的卞海波说道,“哼,还解释呢,那之后,他们家为了躲避我,搬走了,不知去向,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才看到他这个人,真是太狠心。”
噢——
俩人不禁慨叹。
“咦,问题来了,按你所说的那种情形,你俩都是小孩子呀,”夏可欣有疑问了,“既然是小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相互的变化都是挺大的,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呢?”
“哼,他烧成灰,我都认识,”女孩一脸愤恨,“他那额头上的疤印,是怎么变也变不掉的。还有,他那看人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流露一种轻蔑来,那是他独有的,一照面就能够辨认得出来。”
“咦,真是不简单,依你的素质,怕是干我们这行,最适当不过了。”
夏可欣不知是真这么想,还是应付,说的女孩是一脸上的飞扬。
接着,女孩继续介绍说道,她天生胆小怕事,因为这场遭遇,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生活中总会有意外发生,不是在睡梦被恶梦惊醒,就是在生活中神志突然失控。记得当天晚上,她睡到半夜疯癫了。觉着自己突然从空中掉进了大海里,要知道,她是不会游泳的,只感觉很快被淹死,吓得她大叫起来。害得她妈妈被惊吓得一身发抖,半夜三更替她在门口喊魂。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多年,之后,直到上高中时,才稍微好一点。
“你真的能确认这个人嘛,”夏可欣听到这时,还是有那么点怀疑,“若果真如此,你俩不妨找个机会沟通一下,或许通过有效沟通,彻底化解孩提时的症结,完全康复了呢,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嘛?”
“是啊,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你若是觉着可以的话,我俩可以敦促这件事情,让你俩有个和解的机会,也算是我俩做了一件造福的事情,你说对吧?”卞海波接过夏可欣的话茬,强调了一下。
“你恐怕还没有注意呢,我们觉着他没认出你来,你若是提了,都知道了,有什么不好呀?”
女孩默默地听着,显然没有接茬的意思,神情似乎有点恍惚,仿佛思绪突然漂移在半空中了。夏可欣是一直盯着女孩的,她随时注意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化,见此情形,她渐渐地有点紧张了来,她根本不知道女孩接下来即将要做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了,女孩一直口若悬河,怎么转瞬间又成原样了呢!
“嗯,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哪儿工作呢?”卞海波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变化,没听到女孩说下去,便继续追问着,“直到现在,我们还不是知道你……”
“咳……咳……”见状,夏可欣赶紧接连干咳了下去,以示引起他的注意。
卞海波果然有所警觉,立刻回望了一眼,睁大了眼睛。他显然觉察到了异样,很显然,女孩的神情几乎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之下回到了一直以来迷糊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