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上午,那张先生就没怎么理他们俩,听海哥儿背书后,讲新课,提问题,全是向着海哥儿,其实他讲的那些,对柳沁来说简单得很,一听就懂,但他不理她呀,没办法,百无聊奈的柳沁姑娘只好趴在桌上,仔细瞧起了咱们的张老师。
这一瞧还真让她瞧出些明堂,比如这张先生见了海哥儿就笑眯眯,见了旁人(哦旁人就是江离和她)就一派师长的架子,这是嘛回事,咋区别对待呀;再比如他张口圣贤曰,闭口先贤说,与他的名子真是名副其实啊,可不就是圣贤的孝子贤孙嘛。
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长相,他虽长得不好看,但也不至于碍眼,只是脸型偏瘦,颌下几缕黄须,显得有点刻薄,他的眼不大,且眼白多于眼黑,偏他还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常常高昂着脑袋,眼睛整个的向上翻起,这一翻,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一片白,找不到黑仁的存在了<="r">。
“有眼无珠”,没有刻意去想,这成语就自动跑到了柳沁的脑子里,让她简直恨不得拍掌大赞,真是贴切呀,贴切,简直量身定做的嘛。
呵呵呵,柳沁躲在下面一个人捂嘴偷笑,江离正跟着先生认真的听课,错眼间瞥见了她的怪模样,不由摇头失笑,这个小表妹,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两人眉来眼去了几回,打了好一阵眉眼官司,原本是被极度忽视的两人,不想这一番你来我往竟被上面的盯上了,就好比前世的学生在课堂上说悄悄话,又好比在上班时间玩游戏,总之,张先生碰巧转了一下头,碰巧瞄了一眼,不想这一眼,让他勃然大怒。
张先生觉得作为老师,他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所以他停下了讲课,一声大喝:“江离,柳沁,尔等在做什?”
柳沁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一跳而起,这都是当年上学留下的后遗症啊。
“先生,学生错了,是学生不好好听课,还累得要沁……沁弟督促,先生要责罚就责罚学生吧。”江离见先生怒了,怕表妹被怪罪,忙将错揽到自个身上。
“不,不,不,是我,是我……”柳沁可是个讲义气的好孩子,怎么能让阿离哥哥一个人受罚呢,怎么也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沁弟,你别乱说了。”江离急忙打断柳沁的话,朝她使了个眼色。
“住嘴,尔等……尔等想气死为师吗?”张先生又翻起了白眼,不过这次是被气的,“孺子不可教也,尔等今次刚来,不但偷懒厌学,还存心狡辩,如此惫赖,实在让人痛心啊。尔等与文海同处一府,瞧瞧文海,虽贵为柳府嫡孙,年纪幼小,却已知晓尊重师长,努力上进,与尔等一比,真乃珍珠与鱼目之差别也。”
柳沁一听,心中大怒,你才惫赖,你才鱼目,不对,你连鱼目也不是,你明明就是有眼无珠,当我看不出来,说什么海哥儿是珍珠,还不是因为他是柳家嫡孙么,若他只是普通人,你还会夸赞才怪。
她心里怒着,这边张先生仍在喋喋不休,继续着他的教育事业,“尔等知不知晓,尔等能入柳府,能有如今之进学机会,既是府尊大人宽宏,亦是尔等之造化,否则凭尔等区区旁支和远亲,如何能得为师亲自教诲,尔等既有如此造化,当好自珍惜,万不可荒废了大好时光,有负府尊大人的一片好心,圣人云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尔等当以文海为镜,自修其身,若有所得,亦可慰府尊大人与为师之苦心矣……”
柳沁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这位孝贤张先生,不但是个有眼无珠的,还是个狗眼看人低的,怪不得一上午看她和江离不顺眼的样子,原来把他俩当成来柳府沾光打秋风的穷亲戚了,而且张先生自视甚高,除了柳府嫡孙,别人他是看不上眼,也不屑于教导的,唉,幸得他不知道自己是女娃,否则真不知他的脸色是红是白,是继续拍府尊爹爹的马屁,还是坚持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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