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凌夜和天琅谈了什么。
天琅竟没有再闹,还趴在凌夜的肩头睡着了,精致秀气的小脸在睡梦中显得很安顺,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他也就听你的话。”萧融融羡慕地感慨。
在渊从凌夜怀里接过天琅,抱在怀里,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在渊发现——
瞎子殿下不瞎了。
瞎与不瞎,其实很好判断。
脚步声、呼吸声和说话声,可以确定一个人的位置,但无法确定他具体的动作。
刚才凌夜从屋外走回,径直走到他的位置,他抬起手,还未出声,凌夜就俯下身,将天琅托到他的身前,让他抱住。
看不见的人,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是绝对做不到的。
在渊偷偷拉了下凌夜的手臂,侧过身,避开云昭的视线,悄声问:“别嫌我多嘴。怎么回事啊,殿下。你是不是跟天琅做了交易?”
所失,非有所得。所得,必有所失。天上不会掉下免费的馅饼,只喂给你吃。
在渊清楚这个道理。
凌夜看了在渊一眼,近乎默认般地淡淡道:“不要再对天琅多嘴。”
“你答应他什么了?”
在渊不愉地眯起眼。
凌夜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在渊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低骂了句。
他真的后悔,怎么就选了个不爱说话的。
但凡凌夜能对他多说几话,他都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无力感。
……
雪还在下。
凌夜从龙魂伞中取了两件保暖的披风出来,一红一黑,都是精致的料子,带着毛茸茸的大毛领。
“我也要。”
萧融融眼巴巴地盯着凌夜,搓着冰冷的手索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龙魂伞里的储物空间没被封,也不知道为什么凌夜殿下爱买衣服,空间里放那么多衣服,但她好冷啊。
“没有女装。”凌夜平静道。
萧融融眨了下眼,高兴道:“不用女装,男的衣服也行,要暖和的。”
凌夜点了下头,随便拿了件素色长袄递给萧融融。
凌夜走到云昭身边,将手里红色的披风裹在他身上,又仔细地系好颈处的系带。
白狐毛领衬得云昭的脸更清冷,挺翘的鼻尖上被冻出的粉红,仿若绝美雪景里悄然绽放的一朵红梅。
分别许多年,秘境外凌夜只能模糊地看到云昭,现在第一次清晰地看清云昭的脸。
他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要那么炙热,却无法控制的,反复用眼神一遍遍描摹着这张脸,像是重新拥有了稀世的珍宝,舍不得移开视线。
——师兄。
凌夜在心里默念,他克制不住抬起手,指尖颤抖地抚上云昭的下颌。
凌夜的视线太过炙热,云昭本垂着眼眸,当凌夜的手不安分地碰他,还是朝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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