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吴铭一群人,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是想救你的,没想到被迷晕了。”
要是打架他还真不怕,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迷药这种东西。
沈景溪深感无语,他和孙谨唯二的两次见面,气氛可不友好,自己可是次次都在针对着他,孙谨居然还会追着上车救他?
沈景溪感觉一切都很荒谬,不再搭理孙谨,和孙谨靠在一边,和对面一群人分庭抗礼,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暗暗警惕着。
这群人,不可能抓了他们又不动手。
他们除了迷药,肯定还有后手。
但,后手肯定不在这里。
沈景溪看吴铭他们警惕不敢靠近的样子,唇角微扬,露出轻蔑的微笑,对着身旁的孙谨说着,“喂,给我把绳子解了。”
孙谨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给沈景溪解开。
现在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强弱对调。
孙谨和沈景溪互相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吴铭那群人全身紧绷,如临大敌,别说靠近做点什么了,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
沈景溪站起身,盯着对面气势莫名矮了好几节的一群人,一脸笑容,“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们的招待呢?”
明明艳丽的容貌,笑的诱人,吴铭几人却感到那笑容阴森恐怖,让人害怕心惊。
沈景溪一步一步地向那群人靠近,他要先找到那个向他喷迷药的人,一截,一截,一根,一根地折断他的手指!然后,一个一个收拾这群人,包括沈景河!
“你,你别过来。”吴铭往后缩着身体,他身边一群跟着他胡作非为的人比他更害怕。
沈景溪带着笑容,还没说话,听到猛烈的刹车声音,没有一丝防备,身体悬空,使得他猛地向前倾去。
孙谨扶着车壁,刚刚才稳住身体,听到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就看到沈景溪整个人狠狠地撞上车壁上,又慢慢滑倒,身体无力地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孙谨身体前倾,想扶起沈景溪,一旁的房车的门被打开了。
“喷他。”
一股无法形容,又有一丝熟悉的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眼前被雾气朦胧一片白色。孙谨摇摇头,眼前世界变得很奇怪,光怪陆离,色彩斑斓。
耳朵轰鸣,隐隐听到尖锐得意的笑声,又被巨大的耳鸣声盖过。身体温度上升得很快,顷刻间就像置身火海,被熊熊烈火灼烧,焚烧着他的理智。
可能过了一瞬间,可能过了很久,孙谨无法思考,不知道身在何方、身处何地,只知道眼前一抹白皙一晃而过。
在这古怪魔幻的世界里,他被深深吸引着,他想靠近,想触碰,却被无形的阻碍阻拦着,不得靠近。
让开!
孙谨几次三番被制止,愤怒、焦急使他发狂,直到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为止。
沈景溪抹开从额头流下的血液,意识慢慢恢复,眼前的景象被流入眼球的液体浸染,绯红一片。
“孙谨?”沈景溪的上衣都被脱了都没时间关注,看着孙谨毫无章法、混乱又狠厉地将吴铭一群人击倒在地,沈景溪并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因为,孙谨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神,此时,狂乱迷蒙,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自己好像被盯上的猎物!
沈景溪咬着牙,在神志不清的孙谨靠近时猛地踢向他腹部,头部咚的再次受到撞击,是孙谨完全无视他的反击,整个人扑了过来,沈景溪向后仰倒,一阵耳鸣眼花。
眼睛被液体糊得睁不开,想用手抹开,却被人钳制,完全无法动弹。
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力道极大,孙谨手指上的戒指硌得他腕骨生疼。
沈景溪此时就像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束缚,不由愤怒地大喊,“孙谨,你他妈别碰我!”
再愤怒都无法挣动,只能偏过头,躲开他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孙谨身上滚烫的体温、疯狂失了智的眼神。
沈景溪强忍着不妙的情绪,尽量保持冷静,想找到孙谨一瞬间的破绽,直到听到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沈景溪直到此刻才真的害怕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
贴着他的人浑身滚烫,越靠越近,却让沈景溪手脚冰凉,汗毛直立,一股寒流直侵心脏。
“顾司安,救我!”
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虞行翡感到自己被勒住了脖子,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无法呼吸,喘不过气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他却感觉浑身冷得可以听到骨骼在打颤,浑身血液都要凝结了一般,仿佛即将面临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
虞行翡取下耳朵里的无线耳机,捏在手心,手劲猛然发作,耳机在他的骤然的暴力下瞬间变得粉碎。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的凶光,犹如狂暴的飓风海啸,席卷着他所有的理智与冷静。
贺哥感受着后排使得空气都无比沉闷的低气压,喘不过气来,只能加速再加速。
夜幕下,两辆疾驰的轿车掀起阵阵狂风,像是两头愤怒的巨兽,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奔走。
不久,又是一辆轿车,同样以极为快速的速度追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