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少,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东北三省,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碰面,在临走之前,我有个小道消息,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你。”
“你之前在林圃庄园被人暗算,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
陆琛眉头轻蹩“朱三元。”
“错。”
独眼黑猫摇头:“不是朱三元,而是你的母亲凌霜华。”
整整半分钟,陆琛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此刻得到这个小道消息,是愤怒,还是自嘲。
原来到最后,将自己耍得团团转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母亲。
“还有我们施实计划的那天,朱三元的人为什么会找你老婆的藏匿之处,其实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把你老婆的地址泄露了出去。那个人不是谁,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吧。”
陆琛闭上眼,心,何止是痛,一个人在情绪极度低落之时,最排斥想到的,便是失望二字。
独眼黑猫离去后,他开始静下心来,把这所有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梳理一遍,明知道梳理清楚后,会是怎样的心痛,却还是没能克制自己的思路。
原来,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朱三元,而是母亲凌霜华,林圃庄严那一次不过是她演得一出苦肉计,却成功的获取了他的信任,这么一想,一切都不是无意,而是早有预谋。
心一直沉一直沉,直到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酒,继续变本加厉的喝,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一瓶又一瓶的喝,回首过去经历过的所有苦难,竟常常会伤心的笑出来。
不是伤心就一定会哭,有一种伤心,是用笑来诠释。
凌霜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儿子的原谅,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在她决定做出那些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不被原谅的准备。
可是看到儿子整日借酒浇愁,公司的事也不管,她仍有些沉不住气,某日,风尘仆仆的来到儿子的别墅,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很生气,当即训斥:“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过活吗?”
多日闭门不出的生活,已经让陆琛习惯了黑暗,当窗外一缕阳光刺向他时,他本能性的躲开。
“为了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真没出息!”
啪一声,陆琛生气的砸掉了手中的酒瓶,他怒不可遏的质问面前的妇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江桦被他激烈的行为吓一跳,却也没跟他计较,只是蹲下身,默默的捡起一块块碎瓶渣。
“出去。”
陆琛面无表情的命令。
“我等一下就走。”
“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你就这么恨我吗?”
“难道我还感激你不成?”
江桦被儿子眼中的嘲讽刺痛,固执的低下头:“这些东西不清理掉,会很危险。”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什么危险的?割伤我吗?我告诉你,这样我也不会痛!”
陆琛着便弯腰捡起一块碎瓶渣,用力的拽到手心,血瞬间渗了出来,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江桦脸色一阵苍白“你疯了?干什么?!”
她紧张的抓住儿子的手,想要拿掉那块瓶渣,陆琛却一把将她推开:“我是疯了,但也是被你逼疯的!”
江桦深吸一口气:“好,我走,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只求你答应我,千万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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