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随夫姓。
所以,秦文玉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位松本太太就是四年前被选中为祭典圣选者的,去年死去的那位松本相泉先生的夫人。
松本相泉非常倒霉,因为他是近十年来唯一一个大藏乡本地人被选中。
而在十年前,祭典的圣选者全都是本乡的人被选中。
所有改变都发生在上一个十年的时候。
上一个十年,关于大藏乡的新闻还有一个——最年轻的村长,二宫次郎就职。
种种现象在秦文玉脑海中勾连成线,画出了一幅渐渐清晰的图案来。
他双手合十,往掌心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离开了房间。
“笃笃笃——”
“伊吹小姐,我要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请务必等我一起吃晚饭。”
秦文玉敲响了伊吹有弦的门,淡漠如他在说出这句话时都有些脸红了。
实在了没钱了,能蹭一顿是一顿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伊吹小姐。
“我……我知道了,秦先生……请……请路上小心!”
伊吹有弦近乎用喊的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就立刻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不敢去听秦文玉的回应。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轻浮的女人?
可是……是他先说出那样的话的……让我等他一起吃晚饭什么的……
伊吹有弦越想心越乱脸越红,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那个家伙已经走了。
走的时候秦文玉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伊吹小姐真是个不错的人。
————
岛根县,警察署。
北原苍树坐在审讯室里,看着一面屏幕。
“被害者藤真博也,男,三十一岁,保险公司职员,单身。”长崎警官注视着北原苍树,说:“他和你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你为什么要杀他?”
北原苍树摇摇头,满目茫然:“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昨晚的记忆。”
“那你听一下,目击者的证词。”
屏幕上画面开始播放,一位面部被打了码,声音也做了处理的女性在诉说着。
“我是……藤真的同事……昨晚他约我一起吃饭,我们喝了些酒……”
“我跟他去了他的公寓……他睡在客厅的沙发,我睡在他的卧室。”
“我……我也许是做梦,我梦到自己起来上厕所,黑暗之中,我看到公寓的大门被什么打开了,藤真从厕所里爬出来,他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瘪下去了一个大大的坑,两条腿也被什么东西砍掉了,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拿着自己的一条腿在从厕所里往外爬!”
“我很害怕……我能看到他拿在手上的那条腿上,还露着白色的骨茬,他的下身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接着……一个人出现了,是北原苍树先生!”
说到这里,明明是被处理过的声音,但北原苍树还是听出了对方极大的恐惧。
“我……我在博物馆见过北原苍树先生,但是……我不能确定那个就是他,因为他的脸,他的神情,虽然是人类的样子,但……我不敢看他,他走路的姿态也很奇怪,同手同脚……从厕所里追出来,把藤真又拖了回去……”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场梦!”
“但是……我打开卧室门时,藤真死了!”
“和我昨晚梦到的一模一样……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