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听得守门人言道白老阁主不在皓园之内,心中不由得略感意外,但他此时已别无它法,只得向守门人抱拳行礼,问道:
“老人家,李义有一件要紧事需求见师傅,你可知白老阁主此时人在何处?”
守门人只是摇了摇头,很明显,他也不知白无命的去向。
李义叹了一声,只得向守门人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那位守门的白发老者却道:“你那一件要紧的事,也未必一定要找白老阁主呀……”
李义回转身问:“那我还能去找谁帮忙?”
守门人手指着南面,笑道:“你只需往南而行,便能找着他(她)!”
“多谢老人家!”李义躬身行礼,悦然道。
李义辞别了神王阁守门人之后,遂依照他的吩咐,径自往南而行。他停停走走,四处留心周围的动向,然而,除了三三两两的寻常路人外,他一直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蓦地,李义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这一阵如空山鸟语一般的笑声,早已深印在他脑海中,他三步并作,向那一片笑声走近……
“师妹,你怎么在这里?”待到看清眼前之人,他立时大步迎上前去,面带微笑道。
自然,眼前之人正是峨眉派门下“怡”字辈最年轻的女弟子怡清。此时,怡清身旁还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女,那少女看上去年约十六,眉目灿然,神采奕奕,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勃勃英气,这一股英武气概丝毫不亚于那些须眉男子。
“三哥!你也在这儿?!”不等怡清开口,身旁的华服少女已抢先唤了一声,瞧她说话的神情,似异常兴奋。
“原来……十七妹也在啊!”李义朝那位华服少女点头微笑道。
不曾想,他在长安街头随意漫步,竟而见到了怡清与十七妹同行。
自然,那位一身英气的华服少女,便是当今皇帝的十七女,御封灵钰公主的李琪。
自从怡尘奉师命携剑南归之后,李琪便索性将怡清当成了师傅,日日都跟着她学剑。这两位女子原本就性情接近,都是豪爽任侠之人,此际天天呆在一起就宛若姐妹一般。怡清与她二师姐分别之后,原本郁郁不快的心情,也因为李琪的陪伴而豁然开朗。
今日一大早,李琪又来到梅雪斋跟怡清学剑。两位女子年纪相差无几,都是小孩子的脾气。两人练了一上午的剑术之后,颇感无趣,还是李琪先提议到长安城四处去走走,怡清自是欣然相从。不想,李琪跟着怡清出了梅雪斋没有多远,竟然迎面碰上了他三哥李义,这一下,可把那十七公主给乐坏了……
“三哥,父皇不是让你去破案么?怎么样……这桩案子进展得如何?听说作案的元凶是一只妖精?还是一只猫妖!三哥……那猫妖你抓到了么?”李琪冲上前去,亲昵地拉住了李义的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李义原本主持今日的青衣卫早会,听了众官员的一通争论后,他只感心烦意乱,后来他去求助自己的师傅白无命,却不料白老阁主又不知去了何地。他正感郁郁不乐、茫然无措之时,却在这长安街头偶遇了怡清和十七妹李琪。在自己诸多的兄弟姐妹中,李义最喜欢的便是这位十七妹。此时,听得自家妹子这连珠炮一般的问询,李义忙笑着回道:
“我说十七妹,你这消息也够灵通的么!三哥才刚刚查到,此案元凶多半是猫妖作祟,你怎地这么快就知道了?”言罢,李义又朝怡清望了望,心道我十七妹人在深宫,又怎知这些市井巷陌间的传闻?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你怡清讲给她听的。
怡清也笑道:“李大哥,这几天我和小琪妹妹闲来无事,你的这桩案子,我就全讲给她听了……”
李琪拽着李义的手甩个不停,接着追问道:“三哥你快说呀!那只猫妖眼下躲在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抓着了没有?若是你们还未抓着,本公主可要亲自出马……”
“你又要‘亲自出马’去抓妖了么?十七妹,你可别忘了,上个月你冒险出城,在城南的金顶山,差一点就被那只黑虎精给吞吃了!”李义听得李琪想要亲自捉妖之语,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当即面色一冷,沉声道。
“三哥!你……讨厌!”李琪甩脱了李义的手臂,撅着嘴巴,负气说道:“上次不一样,上次是我学艺不精,被那只黑虎精给偷袭了!如今我已跟怡清姐姐多学了一个月的剑法,若让我再遇上那只黑虎,哼!瞧本公主不剜了它的虎心,割了它的虎胆!”
不知怎么地,李琪在说着话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那一日凌晨,自己与徐恪、舒恨天都不是那黑虎精的对手,眼看着都要命丧虎口之时,蓦地自天而降一位翩翩公子,只凭一曲笛音就将那只恶虎驯服地如同家猫一般。那一位翩翩公子的模样,自此之后,一直留在她的脑海中,竟未尝有一日相忘……
“有什么不一样!”李义有些愠怒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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