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个跳蚤一样乱动,说梦话还掐人,你让我怎么睡?”蒋汉见她状态好了不少,没好气,拿过她手里空了的杯子,睨她:“还喝吗?”
他这一整晚真没睡着过,平时她睡觉还好好的,今天让李婆子一吓,恨不得在床上打拳,做个恶梦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哄也哄不好。
他就说蒋复朝没理由无缘无故那睡姿跟狗一样,现在找着原因了,还是出在她身上。
胡瑶摇摇头,想到他的话,半信半疑:“我掐你了吗?”
“你说呢?床上除了老子还有其他哪个人?”蒋汉抬手捏了捏她呆愣发懵的脸。
一副傻样,还没醒透。
胡瑶抓住他在她脸上作乱的大手,不是很相信自己睡觉真的掐他了。
蒋汉默不作声扯高了衣摆,露出肌肉劲瘦的半截腰,那上边确实有深深浅浅的掐痕,他腹肌上有,后腰更多。
“老子要睡着了觉,你那手都得掐上脖子,明天蒋复朝捡回来的纸花能给老子派上用场了!想当寡妇了?”他啧声道,语气却半点不重,对她掐自己一事也没怎么计较,甚至兴致盎然的。
“对了,你还往我肩膀上咬了两口,要瞧瞧确认么?”
“你怎么回事?今晚是不是想吃人?”
“……”
胡瑶不说话,一句话不说,躺回枕头上装死,抱住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对着他又啃又掐的,明明她梦里也没有这样的举动!
总感觉对着他,她总会做出好多奇奇怪怪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来。
她做就做了,她不知道他还给她说,他不说不行吗!
真讨厌。
“稀奇啊,还咬人,张嘴给我瞧瞧你那牙,梦到什么了?也就跟我做那事儿的时候会咬人,你…”蒋汉把装死的她翻回来,话依旧不停。
他说着说着话又往那些羞人的事上去了,胡瑶红着脸不得已出声打断他:“我没有梦到你!”
“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有我去世的一个朋友,我害怕。”她低声说着。
“有什么好怕的?你好怕不怕怕死人?死人能对你做什么?人模狗样的人你才该要怕!”
“别人死别人的,关你什么事,哪个人不会死?你跟我以后照样死,死了之后大家都一样,老子看哪个敢搞你,以后我死你前边先下去。”
“她又不是你杀的,你心虚个什么劲,你告诉别人又怎样,顶多唏嘘两句,亲爹妈都不管死活,谁会管。”听了她讲述的话,他又缓和了几分语气开解她。
这些年头可怜冷漠的人多了去了,世态炎凉,时势不好,他一个爷们小时候都活得苦巴巴的。
但他总归要好一些,像胡瑶这样亦或者是她嘴里说的那个死去的小姑娘,没有一定的韧性运气,还真难以存活。
要真一辈子都过那样一眼看到头苦难的日子,说句难听的,还不如早死了算了。
不是所有的小屁孩都能有蒋复朝现在这般好的日子。
大概是儿时受的罪不少,在物质上,蒋汉还真没有要苛待蒋复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