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文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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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早就停了，月亮又高又亮，月光照到院子里，照到俊美青年的身上。

    阿修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应该怎样形容，是应该感到悲哀，还是庆幸。当他第一次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个人的时候，全身都是僵的，嘴里还带着股血腥味儿。我是谁？阿修那几天为了这个问题一度陷入崩溃，他大声的咆哮，厮打着自己，拼命的回忆让脑袋一阵阵剧痛。

    阿修认为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的了，失忆，冰冷，饥饿，他几乎认定了自己会在这样屈辱的死去，毫无希望，唯一庆幸的是渴了还能抓把雪送进嘴里。一次次的昏厥，一次次又挣扎着醒了过来，为什么老天不让自己就这样死，是嫌自己受的折磨还不够吗？阿修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问老天，不停的咒骂。

    但是现在的阿修却换了种心态，看来林家祖孙二人救自己也是天意注定的，才让他能够撑到最后那天。

    “看来老天爷留着我还是有些用吧。”阿修有些自嘲的独自说道。

    “大哥哥。”小芸的声音传来。

    阿修转过头，见小姑娘拿了件棉大衣走向自己。

    “大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小芸走到阿修身边问道，说完还打了个哈欠，甚是可爱。

    “我……睡不着。”阿修叹口气道。

    “在想什么呢，可不可以跟我说啊？”林小芸歪着脑袋，微笑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开心。”阿修道。

    “还是在为自己找不到过去烦恼啊？”林小芸问。

    阿修点点头。

    “其实啊，大哥哥你应该这么想的，虽然以前的事你都忘了，但是以前的痛苦你也都忘了不是吗，你这么年轻，倒不如一切都从新开始呢。”林小芸道。

    阿修笑笑，不置可否，但是很享受有人能安慰自己。

    “我听小芸的，你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教我识字呢。”阿修道。

    第二天一早，林学武便回城了，送走二叔之后，小芸就坐在院子一边看阿修学功夫。

    “老头子这辈子就最拿手的就是刀”，林万成看着手中的半截柴刀两眼放光，接着说：“咱们先从这套破云刀法学起，你来看。”

    说着，只见老人两脚马步稳扎，双手拿刀横削竖劈，很是威武。几式过后，双脚开始移动，配合手中柴刀，身随刀转，虎虎生风，舞的很是好看。

    阿修在一旁看的仔细，见林万成须发飘洒，刀影连环，想要用心记忆招式，奈何老头身法太快，看不太清。

    大概耍了三十多招，林万成收招定式，横刀立在院子当中，威风凛凛。但阿修却发现老头鼻洼鬓角已然见了汗，心知林万成年纪不轻，如今体力不比当年，舞了一通刀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心里甚是感动。

    林小芸这时拿着毛巾快步走上前来递给爷爷擦汗，又将早就准备好的水端了上来，接着转头看向阿修，一脸欣喜的道：“大哥哥，怎么样，爷爷的武功最厉害了。”

    阿修连忙点头称是。

    林万成却是老脸一红，说道：“小芸，别乱说，爷爷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若是再早个一二十年，老头子自问功夫还过得去，这些年不行了，人老了，功夫早就搁下了。”

    “谁说爷爷老了，爷爷现在可年轻呢。”小芸对爷爷的自我贬低表示不满。

    “是啊，爷爷，您这是老当益壮啊。”阿修也赞道。

    “行了，你们两个”，林万成笑骂一声，转头对阿修接着说：“刚才这三十路刀法你都看了，现在咱们一招一招的学。”说罢演一招，讲一招，阿修则边听边练，很是认真。

    眼见着日头往西斜，天色有些暗淡的时候，阿修已然能将三十路破云刀法记住，一招一式练来到也有几分模样。

    林万成看着仍然在练刀的阿修，点点头，满意的对小芸说道：“这小子，倒真是有几分聪明，一天的时间便将这套刀法连到这副模样，不简单啊。”

    “那是当然了，阿修哥哥和爷爷当年一样聪明呢。”林小芸显然对阿修很有信心，捎带脚又拍了爷爷一记马屁。

    “你这丫头”，林万成抚摸着孙女的头接着说道：“这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向着你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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