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迫的尿意惊醒。铜炉中的薰香轻烟缭绕,丝丝缕缕化入黑暗中。
纪眉妩细柔的呼吸声从外厢隐隐传来,睡得正熟。紫玫只有两个选择:唤醒师姐,或者尿在床上。
但纪眉妩累了一整天,怎么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情再唤醒她。如果尿在床上,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在浸满尿液的被褥中躺上一夜那种难堪更令人难以承受。
她一边咬牙苦忍,一边东张西望,试图找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但对于四肢俱无的紫玫来说,没有一种办法是她能独立做到的。
正张望间,榻旁突然露出一张玉脸。晚间被慕容龙怒斥之后,白氏姐妹惶恐无地,也不敢再拿风晚华取乐。风晚华神智虽失,但还能分出谁对她好些。
今晚无人管束,她便爬到紫玫房内,卧在榻旁温暖的地毯上,渡过初秋的凉夜。多年习武,以及长年的凌辱生活,风晚华自然而然养成了睡眠极轻的习性。
紫玫只扭动脖子,她便被惊醒。白氏姐妹晚间拿她取乐的花样极多,最常用的一种风晚华早已烂熟于心。几乎条件反射一般,不等主人吩咐,睡眼朦胧的“母犬”就把头伸进被中,迳直滑到紫玫腹下,伸出香舌,在花瓣间来回舔弄。
紫玫惊慌地扭动腰肢,想摆脱师姐的唇舌,但只挣了两下,受到刺激的秘处就像水闸突开,一泄如注。
此时才显出风晚华被调教后的成果,两片温软的嘴唇紧紧贴在紫玫股间,将奔流的尿液点滴无遗吸得干干净净。她甚至吐出舌尖,在尿口周围轻吸缓咂,将残尿尽数舔净。等紫玫的战栗渐渐停止,风晚华松开嘴唇,若无其事地卧回毯上,重新入睡。
紫玫呆了半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尿到风师姐嘴里这件事只有深埋心底,慢慢遗忘。“听说今天有人来晋见娘娘呢。”纪眉妩一边梳理着紫玫的秀发,一边说道。
“我?谁来见我?”紫玫诧异地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娘娘的头发真漂亮,能照出人影呢。”纪眉妩赞道。紫玫想了半天。
突然想起一个很久没见过的人来。难道会是他?他来干什么?“乖乖的,不要乱动,被客人看到就不好了。”
纪眉妩怕师姐再受折磨,来了客人也不敢把风晚华牵出去,只好把她藏在屏风后面。刚吃罢早餐,客人便来了,来者一男一女,都是紫玫熟悉的故人。
“紫玫姐姐,你还是那么漂亮啊,这样子安安静静坐着,好像一幅画呢。”多年不见,怯懦娇弱的沮渠明兰,已经变成一个口角刻薄的少妇。
她满脸嘲弄地打量着紫玫,似乎很开心她现在的惨状。明兰已经离开香月楼,此刻身上的罗裳换成了缁衣,眉枝如画,宛然是个娇俏的小尼姑。紫玫的目光却停在另一个人身上。
从小他就对自己百般照料,嘘寒呵暖,唯恐自己受了一点委屈最后却是他设下圈套,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死地。“为什么?”沮渠展扬朗然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贫僧不过是个识时务的大和尚罢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遇到霍长老,不才就拜在神教门下,充当走卒,入大孚灵鹫寺为僧。蒙皇上恩典,如今贫僧已是敕封法师,总领天下僧侣。”紫玫惨然一笑“这么早我那次去清凉山。原来是自投罗网。”
“肏!”沮渠展扬身披袈裟,胸前挂着佛珠,他原本身长玉立,相貌堂堂,看上去十足是个有道高僧,没想到张口却是这样的脏话“那次我刚接到飞鸽传书,没料到你会跑到千里之外的清凉山,更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只好用暗号通知陈舵主,说你来了。”
“敲木鱼?”紫玫对他当日的一举一动都铭记于心。只不过她以为展扬是恨她污了佛门清净之地,要赶她走,现在才知道他是给星月湖通风报信。“没错!”
展扬恨恨道:“你这一来,害得我们好苦。陈舵主说我传讯太晚,有意纵你逃亡,结果明兰被送到北疆军中!”紫玫呆了一下,喃喃道:“原来是我的错。”她回头瞧向明兰,眼光不由一跳。
明兰小腹高高挺起,圆滚滚的腹球几乎与她一般大。明兰翘起下巴,抱住哥哥的手臂,腻声道:“人家的肚子是哥哥弄大的呢”紫玫怔怔道:“你们是嫡亲兄妹啊。”明兰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
“这是乱伦”紫玫虚弱地说:“这样不好”“哦?”明兰无辜地眨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紫玫鼓胀的腹球“你的肚子是谁弄大的?”
紫玫心头酸疼,眼泪扑扑擞擞落了下来。自己已经给亲生哥哥产下一个女儿,如今又怀胎待产,有何面目去指责别人。
沮渠展扬揽住妹妹臃肿的腰身,微笑道:“我们现在很开心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幸福的了。”看着展扬脸上的笑容,紫玫霎时明白了一切,过去自己竟没能察觉这一点,无论是小时候惹他大怒,还是在武陵时拒绝自己,一直到他阴险的圈套。
其实都是因为一个理由:他爱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亲妹妹,沮渠明兰。“你对妹妹真好”“是。我杀了姓陈的,为神教拚命做事,又钓了你这条大鱼,这才把妹妹赎了回来。”
沮渠展扬怜爱地抚摸着妹妹的小腹“要不了多久,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出生了,明兰还要给我生第二个、第三个”同样的大腹便便,心境却有着天壤之别,是不是自己太痴了呢?“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