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不像是猫抓的,倒像是小老虎的爪子挖出来的。”
廖珉的脸已涨得通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去赵太医那儿要来的葯膏,不是给我自己用的。”
这忽明犹暗的一句说辞,卫靖在脑中过了几圈才明白过来,当下又是一阵大笑,口中连连叹道:“真看不出你廖中琰竟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似是想起了什么,卫靖又问:“听说是天音楼的姑娘?”
廖珉将皮甲又穿整齐,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情。
卫靖轻吁一口气,道:“你和定之怎么都”突然看见廖珉狂冲他使眼色,卫靖顿住不语,身子朝后转去,就看见满面挂霜的尉迟决朝他们二人走来。
卫靖看见尉迟决一脸怒容,对身旁廖珉悄声道:“信不信,定是因宴请北国使臣的事情,又和中书的人闹得不愉快。”
尉迟决走至他二人身前,停下来,绞着的眉稍稍舒展开一些,道:“殿下在这里做什么?”
卫靖看了眼廖珉,故作严肃道:“在与中琰谈论老虎与猫的事情。”
尉迟决眼睫一抬,略有疑色“老虎与猫?”
卫靖神情认真地点点头,道:“中琰前几日被天音楼的一只小老虎抓伤了。”
尉迟决来不及深想这话背后的含义,只听见“天音楼”三个字,神色骤然一变,皱眉道:“殿下若是有空,还是多想想下个月初邢家大小姐大婚一事。皇上要你去贺喜,到时候可千万别做出什么有损天家颜面的事情。”
卫靖一听这话,脸顿时垮了下来,冷冰冰道:“大将军操心的事情还挺多,怪不得这一个月都没空去天音楼。”
廖珉在一旁闻着这两人间愈发浓重的火葯味,忙笑着岔开话题,对尉迟决道:“设宴款待北国使臣一事,到底由谁来办,皇上今日有说么?”
尉迟决点头“皇上要王若山负责,王若山又点了秦须来一同协理相关诸事务。”
听他提到秦须,卫靖面色稍有和缓,叹道:“秦须此人处事稳重,竟不像是只有二十多岁的人。父皇略有倚重之意,只是”他抬眼看了看尉迟决“只是怕他将来走到晋王那边去了。”
尉迟决脸色愈加黑沉,低声道:“老爷子的心思也在这儿,竟想要替菀儿说这门亲事。”
廖珉与卫靖听了,双双愣住,两人都知道尉迟家那位小姐的脾性。
卫靖嘴侧扬起一丝苦笑“若果真如此,可真够大伙儿头疼的了。”
廖珉抿唇,脑中却想起之前在天音楼见到秦须去找安可洛一事。他看了看尉迟决,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