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的心里就如同被揭开一次伤疤,挺疼的。”
他对冷光荣的恨,对母亲的内疚心疼。而这一切他都深深压抑在心中,这些天却提了两次,不疼才怪呢,他是凡人,不是七情六欲不沾的神仙呐。
此时的他,没有昆仑雪山似的高冷,淡漠,就那么实打实的让人摸得着,看得见,然而此时的他。让她心里内心最柔软处那么的疼惜。所以,她主动把他高大的身躯搂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她的腿上,而她微微低下身子,把他的头还有上半身搂在怀里,尽她最大的柔情,可能的包裹着他,给予他温暖。
冷司臣没有拒绝,反而把身子调整了一下,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她的怀里。尽可能的往她怀里钻,两人就这么缱绻的依偎在一起,而两人没有说话,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反而那么的和谐,比任何的动作都要甜蜜,心,更是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疗养院那边,叶灏景来的频繁了。做为妹控的哥哥姚清歌不知道才怪呢!
所以,即使那些保姆看护没有把消息告诉他,他还是知道了。而他看着桌面上关于朱君的资料:男,二十七岁,英国剑桥大学毕业,还有他的职业,工作记录,家庭情况等等,一切清晰,一目了然。
似乎是一份再简单不过个人高职资料。而姚清歌却是思索了半晌,最后,竟然笑了。那笑容爽朗中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阴鸷。
而叶灏景再次来疗养院陪着姚沐歌说话后,告辞出了疗养院的门之后,自然而然的遇到了堵在那里正等着他的姚清歌的车子。
叶灏景笑了笑,很识趣的上了姚清歌的车子,车子缓缓到了一个清静的咖啡吧里,姚清歌坐下后,带着浓浓书卷气息的脸上直接开门见山:“打我妹妹主意的人很多,不过都没有成功,我倒是有些佩服朱先生竟然和我妹妹很聊得来。”
叶灏景像是丝毫没有听出姚清歌话中的意思,反而轻轻一笑,丹凤眼中风情自现:“令妹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很健谈。她只是有些寂寞而已。”
姚清歌话语忽然变冷,文静的眸子中变得锋利:“你这意思是我们对她的关怀不够,需要一个外人来置喙么?”
叶灏景却笑着摇头,温文尔雅:“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只是很单纯的交你妹妹这个朋友而已。当然,如果要是姚先生从中阻挠让我离开的话,我会二话不说,马上照办。不过就是可惜了”
说到这里,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面那句未说出的话是可惜了他和姚沐歌的友情还是可惜姚沐歌又要自己一人了,就不得而知了。
而叶灏景这话说的好像对姚家没有任何的巴结,不卑不亢的,而且人家和姚沐歌也就只是朋友而已,并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的爱慕好感。
但是姚清歌是什么人?下一代的姚家家主,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情么?貌似都是有友情到暧昧,再到情人吧?
而且这朱君为何就出现了疗养院?而且他那个姑母还恰好两天前搬走了?他就不知道她的电话,来的时候不联系一下?太扯了。
而且最最诡异的是,竟然和自家的妹妹说上了话。怎么看,怎么都是来看姑母是虚假,趁机搭上自家妹妹才是事实,而且貌似此人对自己妹妹的性子竟然还颇有研究,竟然被他给成功搭讪了?
所以,此人的话,怎么看,怎么扯淡。
姚清歌想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突然道:“我妹妹以前曾经欠了一个人救命之恩,而我在两个月前更是帮了他一次大忙。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朱君却貌似不解,觉得这事情压根和他无关,但是基于绅士风度,没有搭话。
而姚清歌好像也没有打算这个男人接话,只是径自说了下去:“虽然他现在被通缉,但是他要是需要我帮助的话,我肯定还是会帮助他的。尽管上一次因为帮助他,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甚至去监狱里呆了一个月。”
说到这里,姚清歌漫不经心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而那人却是依然微笑如皓月,似乎就事论事道:“要是那样的话,那人的确不应该再来烦你才好。”
而心里却警声大作,这人在他面前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他承认自己就是叶灏景?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却不想告诉他,因为他多疑,他不相信他。
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人都去监狱里呆了一个月,如此大的忙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早已经偿还了他对姚沐歌的救命之恩?那么他承认自己是叶灏景,那人会不会把自己换掉身份的事情告诉冷司臣?
那样他就危险了!
现在,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相信。而他自然不相信姚清歌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难不成他现了什么么?
姚清歌听到这话,心刹那间冷了起来,眯起眼睛对叶灏景道:“言归正传吧,我希望朱先生和我妹妹不要联系太频繁,她身体不好,也不适合说太多话,而每次朱先生去我妹妹说的话都太多了。我觉得朱先生能做到不是么?还有,你的事业在国外,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说到这里,他拿出支票,放在叶灏景的桌子面前:“这里面的数额你可以任意填写,就当我谢谢你这些天陪我妹妹的聊天费。以及我送朱先生的路费。”
意思很明显:拿了钱离开吧,路费都给你了。走吧。
叶灏景没有看桌上的支票,但是也没有被侮辱的恼羞成怒,反而淡淡的一笑,唇边的酒窝很深:“看得出来你是个很好的哥哥,也罢,既然你不想我靠沐歌太近,那我就如你所愿好了。再见。”
说罢,起身还对姚清歌礼貌一笑,随即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只余下那张白色的空白支票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