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几乎断了凌恒心中对父亲,对父爱的渴望,和敬爱
那日起凌恒在祀堂内跪了好久,笑了好久又哭了好久。疯疯癫癫的。连临月涯也辨不出她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当晚大夫人院内一处侧院内
“咳咳,咳”院内断断续续传来凌惗的咳嗽声
“咯吱”略带沧桑的门被大夫人推开,只见她手帕捂着鼻子,嫌弃的上下大量这间房子
走到凌惗身边,见她病怏怏的模样,大夫人不自觉露出嘲笑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杀自己母亲时多有气势,如今不过也是只丧家之犬罢了”
“呵,丧家之犬又如何,夫人可别忘了答应我的”凌惗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大夫人见凌惗不将她放在眼里,甚为恼怒,想扇她的手硬生生的因为凌惗话,最终只能愤懑的甩手离开
不过是趋炎附势,只有空架子的纸老虎,拿什么跟她斗。她要凌恒死,要母亲亡。没人能阻止她。这个丞相府她也要他永远成为历史。而她将注定成为这片大陆最尊贵的女人
紧拽着被子的手缓缓挣开。眉眼舒张,嘴角勾起一抹仿佛一切都注定的微笑。殊不知窗外的临月涯将她们的对话,对凌惗之前的所为都了然于心
此时他铁青着脸,走到窗前,月光照在他身上,将他在窗上映出了个轮廓
“你的心真如蛇蝎一般”
“谁,咳咳”冰冷的语气,让凌惗心中一惊,猛然起身,因为幅度过大,又扯开来,疼得她冷汗直冒
“哼,蛇蝎心肠,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凌惗闻言,心中微微一颤,又狠狠的瞪向倒影在镜子里的黑影“死无葬身之地?呵,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她冷冷一笑,为之不屑
“呵”临月涯嘲讽一笑,轻轻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有些陈旧的窗户,即使小心翼翼推开,也不免咯吱出声
凌惗闻声,更加打起精神来,手紧紧的拽住被子警惕的看着窗口
这时,临月涯的声音变得清冷,飘渺“赔上了你母亲的性命,你又得到了什么”临月涯讽笑一声,窗口食指大的小虫缓缓爬进屋内
凌惗微微低下头,无语反驳。这陈旧的屋子不知被大夫人废弃了多久,又有多久没有修缮了,她如今所睡的床也是一个翻身便会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都是暂时的。我想要的已经实现了”凌惗出乎意料的说道,语气十分满足和傲然。她还没有发现已经爬到她床边的小虫
“凌恒到底阻碍了你什么,这般对她,她都已经……”临月涯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凌惗打断
她激动的大声反驳到“她的出声,她的血脉,她的一起就注定了我的不幸,她该死。母亲也该死,帮着那个小畜生,她就比我还重要吗,哪怕要我的命换她,母亲也毫不犹豫。那她凭什么活着。啊”凌惗激动的说出心中的苦楚,突然痛苦的叫出声来
她捂着自己的手,满脸狰狞的看向镜中的黑影,不甘与仇恨填满了她的心口。使她不顾身上的伤和手上的疼痛,想要下床,却身体虚弱,站不稳,翻落下床,软瘫在地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蛊虫会寄居在你身体内,不会要你是命,可是你的仇恨和贪婪却是它的大补,劝你回头是岸,否则等到蛊虫长大,你便死无全尸了”临月涯留下这句话便甩手离去,虽不知道凌惗话中的意思,可是她对凌恒和雪回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无药可救了。这样的女人最为可怕。也没什么好讲的
今日他留下蛊虫,也盼能牵制她吧
凌惗眼中泛着血丝,不甘的看着已经没有了那黑影的窗口。仇恨已将她的内心扭曲。
“啊,啊,啊啊啊”突然手腕处一阵刺骨的疼痛,那只虫子在往她的骨髓里钻,她也感受到了,只要她心中的恨意更加,疼痛便更加渗入几分
“你们等着,都给我等着,我凌惗在这起誓,必要让凌恒入地狱轮回,要那些与我作对的人死无全尸。我凌惗不会比你们早死的,一定不会”
空旷,森寂的院子,凌惗的声音如鬼一般恐怖。还好这里偏僻没人经过,否则明天丞相府闹鬼一定会成为明日市井里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