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景和帝内心大骂,一帮不干正事的家伙,只知道明哲保身。
鱼伯走出班列,冷冷地问:
“徐大人,你说不能撤换王化、马谷,有什么理由?
他们渎职不作为,当然不能胜任本官职”
徐平直看了他一眼,阐述自己的意见,
“王化、马谷驻守云州多年,边境一直平稳,这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使团在云苍关外被害,王、马确实有责任,但这应该属于案件,而不是事件,
长番国也来使说明了情况,明确说不是他们所为,
是有人假扮长番国军士谋害使团,目的就是挑起我们两国之间的纷争。”
鱼伯冷哼一声,
“徐大人,我大安朝使团在云州被害,不管凶手是谁,王化、马谷都有罪。”
徐平直不甘示弱,
“鱼大人,王、马有罪,罪不至于撤职,保护使团并不是云州太守、都尉的职责。”
按照大安朝官制,中央下辖州、县,州设太守、都尉,太守主政、都尉掌兵,
太守下设重要属官“通守”,相当于副职,辅佐太守处理政事。
出使长番国的使团自身带有卫队,出了云苍关后,就不是大安朝的疆界了,
只是使团在关外不远处出事的,说云苍关守军有责任,也能扯上,
说他们没有责任,也讲得通。
鱼伯有点恼火,
“徐大人,我知道你老家是云州人氏,如此包庇王化、马谷,是何居心?”
徐平直一听这话,大怒,
“鱼大人,我乃公心,倒要问问你,
擅自克扣云州饷银,致使马谷很难面对士兵,你是何居心?”
两人这么一说,争论升级,
不是讨论王、马罢免一事,而是有点人身攻击味道了。
尚书左仆射曾伦分管礼、户、吏三部,徐平直说兵部克扣云州守军军饷,
等于连他也扯上了,因为军饷是要户部调拨。
曾伦一步三摇出班跪倒:
“皇上,徐平直说兵部克扣军饷,这是血口喷人,污蔑诽谤,应当治罪。”
徐平直是右都御史,主要职责是监察地方官员,京官监督不了,朝中大佬们并不怕他,
本来也不想和他为难,但曾伦、鱼伯一起指责他,有几个官员开始为鱼伯说话了。
徐平直性格耿直,一时气愤,脱口而出,
“我当然有证据,去户部查账一看并知。”
这下好了,户部尚书坐不住了,跪倒激奏,
说户部账目清晰,绝不会克扣云州军饷,
徐平直身为大员,口无遮拦,制造朝中大臣不和,应当治罪。
本来对京官监督归左都御史管,徐平直这样一说,
左都御史也感到不满,认为他越俎代庖,过界了,参加朝会的大员没人帮徐平直说话。
所谓墙倒众人推,中书令洪道又出班跪倒:
“皇上,刚才我认为徐平直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为王化、马谷求情,
现在看来,他还带有私心,应当申饬。”
其他官员又纷纷站出,“臣附议”、“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