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盛气凌人的说道:“何必明知故问,你既称是益州武林泰斗,我自然不会放过与你交手的机会。”
柳剑洪似笑非笑道:“年轻人,太过狂妄是要吃亏的。”
陆飞哼了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
柳剑洪闻言眉头一皱转而一笑道:“好,勇气可嘉,老夫就答应与你一战可好?”
“好,爽快。”陆飞说完一抖手,长剑再次出鞘。
柳剑洪却摇头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兄弟好足的气势啊,只是今日ni已有过一战,老夫不占你这个便宜,我们改日再比。时间、地点由你来挑,如何?”
此话正中陆飞下怀,他其实只是虚张声势,若柳剑洪真要在此与他交手,陆飞也定要另想托词。他装模作样的犹豫了片刻,这才将剑收起,说道:“明日午时,跃马山,山腰空地。如何?”
“呵呵……老夫必到。”柳剑洪朗声笑道。
“你不妨多带些徒子徒孙,一来可以给你呐喊助威,二来等你败了也好有人把你抬下山去。”陆飞讽刺道。
柳剑洪闻得此言,怒气呵道:“哼,狂妄乳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不必出言激我,届时我一人一剑,不占你半点便宜。”
陆飞见目的达到,心下暗喜,便不再多作言语,以防节外生枝。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武馆。
待陆飞走后,刘珏忙将柳剑洪让入内堂,看茶落座。
“柳兄当真要与其一战?”刘珏问道。
“既已答应,岂有反悔之理。”柳剑洪笑道。
刘珏奇道:“您已多年不与人交手,如今何必……”
柳剑洪摆摆手,打断了刘珏:“他找上门来,岂能不战,西川武林焉能被人如此小看。”遂又笑道:“我也很久没遇上个像样的对手了,此子虽然狂妄,但其剑法也还有点儿样子。”
刘珏点了点头,问道:“柳兄见多识广,可看出了此人的师承来历吗?”
柳剑洪道:“这倒没有,此人剑法路数有些怪异,出手很快,江湖中以快剑著称的高手我也见过不少,但与这姓彭的都不是一路。”
“如此说来,那您更要多加小心,这彭海龙来历不明,要防其有什么阴谋诡计。”刘珏有些担心的说道。
柳剑洪微微笑道:“这你放心,我自会有所安排。”
刘珏点头道:“那便最好。”
柳剑洪道:“原本此来,一是想与贤弟喝茶聊天,二是想叮嘱你小心那彭海龙前来生事,不料迟了一步。”
刘珏叹道:“小弟学艺不精,实是羞愧难当,还望柳兄为我雪此大辱。”
柳剑洪摆手说道:“贤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学武之人因悟性、师承本就有高低之分,又岂能单以武勇论英雄,更何况只是一时的胜败又何必过于介怀呢。”
刘珏闻言释然道:“柳兄所说极是,小弟愚昧了。”
柳剑洪笑道:“你能想通便好。既如此我也要早些回去,为明日做些准备。”
“也好,那我也不便多留,待明日柳兄胜了那小子,我定要设宴款待柳兄。”刘珏恭敬道。
“贤弟客气啦,哈哈……”柳剑洪拱手起身,辞别了刘珏。
而彭海龙约战柳剑洪之事不胫而走,迅速传遍益州大街小巷。
此处是益州城中最大的宅地,两扇朱漆大门高有丈许,大门两旁两杆火红大棋随风招展,上书四个金字“长风镖局”。议事厅中坐了两人,居中的是柳剑洪,下首则是其子柳旭东。
“父亲,明日一战您可有把握?”柳旭东神色凝重。
柳剑洪道:“今日我见过他的剑法,这彭海龙招数虽精,却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儿大可放心。”
柳旭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他着实担心父亲年事已高会有不测,只是此话不便说明。
柳剑洪见其面有忧色,微微一笑,“我儿不必担心,尚有一事要你去办。”
“是,父亲请讲。”
“比试是在明日午时,你多带些人,明日天刚放亮就去搜山,确保山中没有机关、埋伏。搜山后不必回来,守住山下各口,比武结束前,除那彭海龙外,任何人不得上山。”
“父亲放心,孩儿担保到时山中万无一失。”柳旭东应道。
柳剑洪点头道:“好,你去吧。”
柳旭东欲出言再劝,却见父亲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莫再多言。他见父亲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只好转身退了出去。
斗转星移,月落西山。次日天色尚未破晓,柳旭东便已带领数百人开始搜山,凡山中闲杂人等皆被逐下山去,然后他布置人手将山下守了个水泄不通,静等那彭海龙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