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拿你祭旗。”说着一抖缰绳,纵马举刀劈来。
陆飞在出兵之前,从军中挑了一杆亮银枪作为兵刃,这马上的捉对厮杀,是他生平首次。眼见对方来势汹汹,陆飞却是丝毫不惧,挺枪便迎了上去。童战的长刀带着风声呼啸而来,陆飞则不慌不忙的单手握住枪尾,蓦地一枪急刺而出,直取童战的手腕。童战见此招法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枪法?还从没见过这么使抢的。他哪里知道,陆飞哪会什么枪法,这使得纯是剑法。
陆飞单手握枪,兵器长度上占了优势,童战这一刀还没劈下来,手腕便会先被刺穿。童战惊疑之下只得变招,长刀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欲避过枪尖,改为横斩。不料陆飞手腕一抖,枪尖去势顿变,直奔他的咽喉而来。童战大吃一惊,此人变招怎能如此迅疾。他百忙之中,身向后仰,双手握住刀杆向上急挡,只听“铛”的一声,坎坎格开了陆飞这一枪。二马错蹬,两人擦身而过,各自向前冲出数丈。掉转了马头,童战已是一身的冷汗,对手的枪法太过古怪了。岂不知陆飞也是暗自心惊,方才童战这一磕之下,手中长枪险些脱手而飞,他虽是单手握枪,可也足见此人确实力大。
就在这时,童战突听身后一阵马蹄急响,与此同时己方阵中是一片惊呼。童战已知不好,但他还没来得及回身查看,就觉后心一凉,一支羽箭已穿胸而过……叛军阵中顿时一片哗然。不用说这自然是薛靖的杰作了。
丁效见到此等情形更是勃然大怒,阵前单挑,岂有背后偷袭的道理,你们这些乡野村夫懂不懂规矩?丁效惊怒之下,就听背后哭嚎着奔出一骑,狂舞着大刀,冲陆、薛二人冲杀了过去。此人正是童战的拜把兄弟,左强。丁效待要出声拦阻却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陆飞、薛靖正纵马往本阵归去。只看左强纵马狂追,眼见已逼近二人身后。陆飞却是不慌不忙,也不回马,猛一转身,长枪脱手掷出,去势甚急,直奔左强的面门而来。左强见枪飞来,横刀一拨,将陆飞的长枪打飞了出去。可就是在这个空挡,薛靖抓住破绽,回身一箭射来,正中面门。左强一声惨叫,便栽下了马来。
丁效见到此等情形,悲愤交加,心下狂怒:你等无耻之徒,竟然接连暗算我两员大将,不把你们碎尸万段,实难解我心头只恨那。他一挥令旗,大吼一声:“全军给我杀,摘得那二贼首级,我重重有赏!”
叛军阵中早已怒火中烧,听得主帅发令,人人奋勇争先,喊杀声震耳欲聋。盛斌见状,举手一挥,前排门旗打开,只见数列弓弩手,弯弓搭箭,箭矢飞射而出。只是叛军势大,虽然有所损伤,却气势不减。盛斌眉头微皱,大声喝道:“敌军气势太盛,我军速速回撤,暂避锋芒。”随着这一声令下,襄州兵马潮水般的向后急退,争相逃命,兵器、旗帜扔了一地。
丁效心道:好你个盛斌,你杀我二将,射我兵士,赚了便宜就想跑啊,岂有那么容易,今日我必要取你首级。他大声传令道:“给我追,一个也不准放走。”
“大人可要小心,莫要中了敌军的诱兵之计啊。”尚明见盛斌根本不与己方交战,心中起疑,在旁提醒说道。
丁效冷哼一声,道:“他若要诱敌,必定是阵型不乱,以待反击。你看襄州人马退却之时人人慌乱,毫无阵型可言,岂会是诱兵之计。我方军士气势高涨,人数亦多他两倍,盛斌选择逃命正是明智之举啊。参军不必多心了,此时正是一雪宜城之耻的大好时机。”
盛斌一路向北逃去,丁效率领着兵马一口气追出了四五十里,此时已经能看到襄州军马的大营了。丁效对尚明笑道:“你看如何啊?你还担心会有埋伏。他们这是想逃回营寨了,咱们今日就把他连营拔起,定要取下盛斌的人头。”
尚明却仍是眉头微皱,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丁效将令传下,两万大军高声呼喝着杀进了盛斌的大营。可令人奇怪的是这营中空荡荡的并无任何兵马,更不用说有所抵抗了。逃进来的军士就如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丁效心中起疑,明明见到他们逃了进来,怎么不见人影了呢。就在丁效惊疑之间,一小校慌慌张张的跑到马前,禀报道:“启禀大人,这是一座空营,帐篷里并无一人,里面装的都是些干柴、草垛。”
“什么?”丁效听闻此言,已知大事不妙,忙大声喊道:“全军速撤。”丁效话音未落,就听到营外“轰隆隆”一声炮响。霎时间,大营之中四面火起,浓烟滚滚,与此同时不计其数的火箭自营外射了进来。丁效面如死灰,悔恨交加,又中盛斌这贼的奸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