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输了算干爹的,赢了是你的。”
少棠丢出一张,“三筒。”
孟小北眼一亮,伸手一推“碰。”
他奶奶眼尖手快,啪得抢走“俺吃。”
孟小北嚷道“嗳,我,我,那张是我的”
他奶奶理直气壮地说“俺在你前边儿,俺先吃了”
孟小北争辩“可是我都亮牌了,你们都看见我亮牌了”
孟小北吃个闷亏,眼角求助似的瞟向少棠,咬牙切齿,特不甘心,就好像少棠是他的,少棠出的牌也必须喂给他的。
老爷子慢悠悠地一推牌“恁俩甭争了,俺都和了。”
孟小北泄了气,仰面倒在床上露出肚皮,大叫“我靠,不活了我爷爷太厉害了”
少棠也是下意识的,仿佛久远年代的亲昵在刹那间像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两人的神经,伸手过去在孟小北小腹上一捏,毫不客气,挠他痒痒肉。
孟小北痒得一机灵,少棠手指触到他肚子那里,位置太靠腰下、太敏感了他起电一样弹起来,一手捉住少棠手腕。两人粗声笑着逗了两下,孟小北在床上蜷成一只大虾米挣扎乱滚,伸开胳膊腿已经是很占地方一个小伙子了,还满床地闹,笑容化开到嘴角。
这是见面之后干爹第一回 摸他,极短暂的亲昵。
当晚又陪老爷子老太太看每年雷打不动的春节联欢晚会,下楼在大院里看放炮仗,时间耽搁得晚了。
孟小北像他干爹的一个影子,心怀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就盯在对方背后,几乎一步不离跟着上楼下楼,可是,也没说出什么话
少棠一回头,拍拍他肩,问“怎么不爱说话了”
孟小北低着头,一抿嘴“我有吗。”
少棠问“变声了”
孟小北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听起来清脆可人一些,然而发出的声音低沉,略沙哑,正是变声后的十五岁男孩。亮亮也十五了,那厮整天跟个小画眉鸟似的哇啦哇啦,亮亮怎么就没变声
孟小北还算性格大方的,不扭捏。许多经历变声期的男孩,羞怯得变成哑巴不敢讲话。
少棠跟儿子讲内蒙和东三省的奇闻异事“冬天,就现在,有多冷你知道么。手上沾了水,戴上我的棉手套,后来回营地发现,手套摘不下来,里边儿都忒么结上冰了。把我手和手套冻成一坨,手指头差点儿就交代了。”
“在野地里解手,我射出去的时候,还是水;落到地上,就能砸出个响儿来,就已经变成一串小冰镏子”
孟小北噗得笑出来“真的假的干爹你就吹吧”
少棠俊眼一眯,吐一口烟圈儿,眼角眯出很好看的纹路“真的,绝对不蒙你。一泡尿时间太长,都能结晶出一条抛物线,把那玩意儿给冻上。”
孟小北终于无法矜持,两人在黑洞洞的楼道里、昏暗的灯下,笑成一团。
孟小北灵光一动,忽然就想起多年前某件事,说“那要是像咱俩当年在西沟,比谁射得远,你比我远,我射得距离近么那我的就冻不上,你喷那么老远,有两米没有,滞空时间长,尿个三分钟你能不结冰吗把你那、那那玩意儿给冻上了吧”
他说到某个词,打了个大磕绊,顿时觉着自己简直蠢得要死了
脸要红啦,舌头都捋不直啦,孟小北你的主持人口才呢,你讲个话至于在棠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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