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缥缥,为了未来的幸福与激情,我也必定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白倾语钟情的神女缥染颜便是居住在终年冰雪覆盖的凌波仙境中,于是这块“宝地”自然而然成了白泽神君最想赖着不走的地方没有之一。只可惜那女人性情实在凉薄,长年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没有正当理由,平日连见上一面都很困难。
于是凌玄帝君所下达的、各种与染颜神女相关的命令,成了白倾语梦寐以求的爱情良药。
“不,神君不需那么努力,因为我根本不想……”
上官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泽神君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的表情回绝,随即重重咳嗽一声,折扇抵着脸颊,憋足一股劲儿乐颠颠喊话道,“白泽神君人/妻课堂开课啦,夫君粘人总甩不掉……”
她冷冷接话,“多半是找抽,打一顿就好了。”
白倾语的笑容顿了一下,缓缓又道,“夫君杂事缠身久不归……”
“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夫君思维跳跃神志癫……”
“多半是废了,打一顿……估计也好不了。”上官绛答话答得很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倾语就这么看着床榻上红衣似火的美艳女子,脸色越来越差,动作也极其僵硬,好不容易才将折扇收起,最后从牙间勉强挤出两个字:下课。
如果凌玄帝后是这副德行,想来墨丞往后的日子都会烙印上“无比凄惨”四个鲜血淋漓的大字。以往还会还纠结每年他寿辰要送什么礼物,眼下倒是能一口气展望许久:跌打药膏可以连着送好几年,之后换成担架轮椅之类的物件,再过个百八十年的,就可以直接送副金丝楠木棺材了。
气氛陷入了一种始料未及的僵持。
“我有个问题。”上官绛开口打破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或许你……可以解答。”
“你说说看。”白倾语顿时又来了兴致,眼睛亮闪闪。
“为什么是我?”她犹豫着说出心底压抑许久的问题,“天界的神女仙娥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
她想她是真的不明白:与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戎苑不同,墨丞虽与她恶斗数万年,见面却才不过短短半月,她这样不像个女人的女人,若非是见色心起,若非是贪恋苏芳王权势,到底有什么可喜欢的?可论地位,他是凌玄帝君,足以令诸神臣服的天界帝王,远远赶超她一个自封的魔域苏芳王;论样貌,墨丞身边莺莺燕燕不在少数,何况还有个早已定下的凌玄帝后姝华神女……而他将她囚在寝殿之内,却从未做何过分逾越之事,昨日禁不住摸了她的胸,立马就被打折了骨头。
除了仙魔两族利益上的交织,迎娶苏芳王,就能将苏芳城名正言顺收归囊中,上官绛寻不到更好的理由说服自己:那个男人居然说他有点喜欢她。
他有病吧?
上官绛好像还有那么一丝期待,白倾语可以告诉她旁的答案。
“墨丞有一张琴,唤作伏羲九凤尾。”
白泽神君用很低的声音开始诉说,再不是先前那般略激昂的语调,那神情、那声音,叫她也无端紧张起来。
“墨丞那时非常喜欢这张琴,但凡弹奏乐曲,也非用此琴不可。很多人不明白,论材质造型,伏羲九凤尾算不得最最上乘;论音质,也要输给琉璃焦尾、九霄环佩与大圣遗音……墨丞极擅音律,不会不知道这些,可即便如此,即便世间名琴唾手可得,他还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上官绛想要说什么,却被白倾语拦下。
他又言,“伏羲九凤尾纵然不是完美无瑕的一张琴,但它有其他琴无法比拟的特性:它的琴弦是由凌波仙境中至寒至冷的冰丝做制,若非有浑厚的灵力,决然顶不住那足以牵制十指的钻心寒气。换而言之,这琴,只有墨丞能驾驭——涅槃火你知道的罢?上古凤族体内蕴着涅槃火的力量,因此才会心绪不宁,脾气暴躁……墨丞也不例外,长久以来深受其苦。可拥有冰丝弦的伏羲九凤尾却能令他平静,与他体内那股暴戾之火相互抵消……你说,习惯了这样一张琴,其他的琴又如何能入他眼?”
她终是忍不住插话,“可你与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还不明白么?他能驾驭你,也很愿意去驾驭你,而驾驭你就相当于……嗯……”
白倾语深深看她一眼,缓缓摇了扇子又言:普天之下,只有凌玄帝君能压得住你这个苏芳王,而也只有你这个女人能当他对手,他喜欢这种各取所需又十分般配的感觉。
“别骗人了。”上官绛冷冷回了一句话。
白倾语想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话,也是最能解答她疑惑的一句,也许前头那么些旁敲侧击都没这句来的直接。
他说:其实你们都不想打仗了吧?只要苏芳王心甘情愿留在凌玄殿,仙魔两界从此将再无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