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朱由校皱着眉头,看着低头沉思的刘一景,心里一阵无奈。上百万银两,让内库空空如也的他上哪里找去。
朱由校突然怀念起卧病在家的方从哲。不管其人品行如何,遇到事情起码会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看着眼前越吵越凶的群臣,朱由校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开口道: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众卿家回去以后,好好琢磨个解决的办法。”
看到朱由校起身准备离去,下面吵闹的文武百官慢慢安静下来。
朱由校走出御案,看了看底下的还在沉思不已的刘一景,又开口道:
“刘大人,灾情必须要救,但也不能因此而寒了边关将士的心。下次朝会,内阁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臣等遵旨。”看着朱由校面色不愉,刘一景和内阁众臣纷纷跪下接了朱由校口谕。
在王安的鸭公嗓门喊了一声退朝后,朱由校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朱由校离去后,黄嘉善看了看围成一团的东林众人,皱皱眉,转身向着那群已经离去的武将勋贵们追了过去。
“这个黄嘉善端的首鼠两端!”赵蓝星看着离去的黄嘉善皱眉不已。
“国库空虚,上哪里去弄百万两白银?这黄嘉善难道不懂事情轻重缓急吗?”站在刘一景身旁的韩旷恼怒地道。
刘一景看着黄嘉善离去的背影,听着东林众人埋怨的声音,皱了邹眉,没有话,带头向着皇宫外而去。
太和殿外,汉白玉砌成的台阶上,刘一景看周围无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韩旷,赵蓝星等人,长叹一声开口道:
“众位大人,如今我东林虽占据朝堂,但还需心谨慎,有些时候不必要咄咄逼人……”
黄嘉善的当众翻脸,对刘一景触动很大。
方从哲请辞之后,黄嘉善曾亲自上门,表达了一切以东林为主的意思。他二人也算达成了协议。表示要一起辅助皇上,治理好大明。
刚才黄嘉善为何翻脸,他不是不明白,整个旱灾是越往北,灾情越重。辽东的那些军户们,可以想象如今也是嗷嗷待哺。
黄嘉善作为兵部尚书,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下面的士兵们争取饷银,也是人之常情。银子要不要的到先不,起码以后辽东真的败了,还有推脱之语。
但是韩旷,和赵蓝星先后上去斥责黄嘉善,这不是直接让黄嘉善毫无退路?
特别是这帮子言官,扯出的那一堆理由,现在想来,那不是**裸的打人兵部尚书的老脸。
“刘大人,似这等首鼠两端的奸臣,就不应该存在于朝堂!下官建议应该趁早将其驱逐出朝堂。”刘一景话音为落,身边的赵蓝星开口接过话题。
……………………….
散了朝会以后,朱由校带着王安和侯国兴径直来到了乾清宫。
很快,乾清宫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朱由校边摔着刚刚准备好的午饭,边骂道:
“这群酸儒,这群酸儒,除了党同伐异,他们还能干什么。”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王安跪在地上,使劲磕着头。照顾朱由校多年,从未看到朱由校如此失态。
“候千户,你就劝劝皇上吧,要是伤了龙体可就了不得了!”劝阻无效的王安,埋怨起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的侯国兴。
“王安你给我闭嘴,你一直劝朕要重用东林这群正人君子,可你看看,这群所谓的君子,在朕的子民嗷嗷待哺之际,朕的江山风雨飘摇之时,他们在干什么?
气衰力竭的朱由校骂完王安以后,坐在椅子上直吐着长气,片刻后又开口道:
“朕要这群忠臣有什么用?若非他们什么不可与民争利,逼着先帝停了矿税,现在何至于此……”
王安让骂的跪在地上,猛磕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皇上息怒,奴婢愚昧之类的话语。
他心中对东林的这群酸儒也是一群恼怒,原以为这帮子东林大臣贤名在外,是以双方多有合作。希望可以共同辅助皇上成为明君。
哪知道这群愤青,才刚刚有起色,就嚣张跋扈,满天下清理政敌。那也就算了,如今才刚刚遇上一个旱灾,这帮酸儒居然手足无措,第一反应就是打皇上内库的注意了。
“我有办法!”一帮沉默良久的侯国兴开口道。
“大兄!”本来气愤不已的朱由校,听到侯国兴的话,激动的转过身来。
侯国兴向朱由校头,缓缓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磕头不已的王安扶了起来,开口道:
“王公公,可还记得一月前,我托你办的事情。”
额头红肿的王安起身擦了把鼻涕,看着侯国兴疑惑道:
“一个月前?”
片刻后,王安猛的抓住侯国兴大吼道:
“粮食,粮食,候千户你买了三十万石粮食。”
原来一个月前,朱由校给了侯国兴四十万两银子。侯国兴本来准备用来支付购买煤矿的定金。
后来王安通过下面各地的镇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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